第(2/3)頁 畢竟,她也沒爛好心到那種程度不是? 慕大國師慢悠悠地收回了視線,顧自向著府外走去。 墨君漓見狀只得回頭沖著自家兄長微帶赧意地笑了笑,繼而小跑兩步追上前面的半大姑娘,順手正了正她頭上險些滑脫的素銀發簪。 ……狗在家中坐,糧從天上來。 縮在太師椅里的墨書錦呲著大牙搓了手臂,他覺得自己不等被人下毒謀害呢,估計就先要被自家小老弟這口糧給硬生生灌噎死了。 “笑那么狗腿,七弟私底下怕不是個吃軟飯的。”青年咧著嘴巴低聲嘀咕,而后轉頭瞅了眼立在椅后三尺的老嬤嬤。 老人的眉目間照舊掛著那派他所熟識的和藹慈祥,可他今日卻眼尖的自那慈祥之下,尋到了點點不甚明顯的期待。 “殿下,您可是有什么想要說的嗎?”李嬤嬤彎著眉眼靜靜端了手,墨書錦則被她看的渾身都有些不大自在。 他糾結不已地擰巴了手指,半晌后松手摳了摳頭,他眼神一飄,聲線中帶了點遲疑與飄忽:“唔,怎么說呢……嬤嬤。” “我覺得,七弟他們說的那些……大概是對的?” “我好像的確不該再這么逃避下去了。”青年撐著扶手起了身,稍稍帶著點病態蒼白的面上陡然多了股老人從前不曾見過的勃勃生氣。 “一味的后退示弱,的確是沒有用的,他們并不會因我看起來像一團扶不上墻、渾然無害的爛泥,而輕易地放過我與母妃。” 那伙人既已被權勢迷花了眼睛,便必然不會放棄丁點可奪得的權力,尤其是他們一直以來所缺少的兵權。 ——其實他早該注意到這一點的,靖陽伯府的下場,就是擺在他面前最為鮮血淋漓的例子,只可惜他先前一直心懷僥幸,從不曾在意。 “所以——” “所以,殿下,”李嬤嬤順嘴接過話茬,臉上的笑意愈發溫柔和藹,“您終于準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嗎?” “?不是,嬤嬤,你這話怎么說得我好像剛被下過大獄??”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墨書錦眼皮子微抽——難道他從前一直是在當豬? “那好吧,殿下。”老嬤嬤微一頷首,從善如流,“您終于準備亡羊補牢、發憤圖強了嗎?” “那倒不是。”青年仰頭望天,剛支棱起來的背脊立刻便又癱軟了下去,仿佛是一霎間被人抽去了渾身的骨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