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景真心累無比,索性眼睛一閉,原地裝了死。 慕惜辭在一旁掐著時間,半刻后準點起身要去拔下青年肩上的幾根銀針,裝了半天死的白景真心頭也跟著松了口氣。 ——總算完事了,再跟這兩個崽子在一屋待下去,他早晚要被噎死。 “你這淤堵的經絡就算基本疏通了,剩下一點陳年余毒,我會開張新的方子,吩咐人給你熬成藥來。”慕大國師聲線淡淡,“兩劑湯藥一早一晚,連喝五日。” “下次見面,重新施一遍針,再換上一劑新藥,喝上十日,你這暗疾便能盡好了。” “白公子,這兩天你可以試著運功走一走左肩經絡,有助于經脈恢復。” “不過,眼下你那兩根經絡脆得很,運功時記得小心一些,循序漸進,注意點分寸,別操之過急,免得再斷了經脈,那可就不好接了。” 小姑娘秉著醫者的心思,對著青年好一通絮叨:“還有右腿這幾天一定不能碰水,也不能下地,有事盡管喊府中小廝……白公子,你記住了嗎?” “勞小姐費心,白某記住了。”白景真滿面肅穆,認真非常的頷了首,并逮準時機,順勢問了問那個被他憋在心間有一陣子的問題。 “此外,小姐,您方才給白某縫合傷口和施針時,是用了別的什么東西了嗎?” “白某感覺得到,當時仿佛有股不同尋常的力量鉆進了白某的經脈,與內功頗有些相似,卻又不是內力。” 青年邊說便小心翼翼盯緊了慕惜辭的臉,細細分辨著她面上的表情,唯恐哪一句不慎逾距,再惹惱了面前這一手醫術出神入化的姑娘。 “白公子的感知力倒是極為敏銳。”慕大國師聞言似笑非笑的挑了眉梢,抬眼一掃榻上那猶自白著臉的青年,“的確不是內力,是靈煞。” 氣濃至極而成煞,陰氣過盛是為陰煞,陽氣過盛則為陽煞,就像她之前給鶴泠通開一身淤堵的經絡那般,想疏通經脈,最快的法子便是以煞為刃,疏淤清堵。 但白景真的情況又與鶴泠截然不同。 后者純粹是自己犯懶,懶出的一身毛病,本身經絡并無問題,堵在其內的也不過是些陳年積攢的雜質,直接用陰煞去沖,除了疼點倒也無甚大礙。 前者則是筋脈為毒刃所斷,又被余毒淤塞,經絡本就脆如薄冰,若用陰煞,只怕會沖得他經絡寸斷,再無接續的可能。 這便只能用上靈煞,一來靈煞由她體內靈氣集結而成,用起來自是更為得心應手,好掌握分寸;二來靈煞比之陰煞柔和了不知凡幾,并多少能促進患處恢復。 如此再配合上她開出來的藥方,自然能令白景真的斷腿好得更快、并以此填補先前缺漏的那五日時光。 “靈煞……”白景真若有所思的低聲重復,小姑娘不甚在意地輕輕點頭:“對,靈煞,細論來,應當算是術士的手段。” “好了,白公子,若無別的問題,你便好生休息吧,阿衍,把他腦袋后墊著的被褥卸下幾層,留一個枕頭便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