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祖父!”蕭妙童攥著拳頭跺了腳,羞惱著打斷了老人的話,連推帶拉拽著他向內走去,“咱們快進去吧,等下那戲該開始了。” “您喜歡的那出戲,今兒可就只演這一場。” “誒唷,那可是不能錯過,祖父不說了,不說了。”蕭老太傅擺著手打了哈哈,他看出了自家孫女面上的那點不自在,卻并未戳穿。 他知道她心中有所顧慮,但她總不能那顧慮困上一輩子。 這兩年他的身子越發差了,他不清楚自己究竟還有幾年活頭。 行走間老人悄悄斂了眉眼,無聲吐出口發濁的氣來,他這輩子,該見識的都已經見識過了,又身背業障,縱死無憾。 可童童不同,她的年齡這樣小,他真不希望她一輩子都被困在方寸大的京城之中。 她該見更多的人,識更多的事,她不該做那高臺上完美無缺的無魂木偶,也不該為那無所謂的蕭氏“榮光”而放棄自我、放棄自由。 她應該離開這里。 老人閉目,蕭家有他這么一個祭品,就已經夠了。 已經足夠了。 蕭老太傅不再言語,蕭妙童卻忍不住再度回頭望了眼那戲園大門外的幾道芳菲倩影。 她知道她與她們間隔著道越不過去的鴻溝天塹,她知道那只能是個被她深掩在心魂之下的一場易碎南柯。 少女靜靜收回了目光,本就筆直的腰桿被她挺得越發筆直,她端著貴女典范的那張假面,緩緩踏上戲園的臺階。 每一步都標準無比,每一線都恰到好處。 * “葉姐姐,你還好嗎?” 戲園之外,慕惜辭蹙著眉頭猛然抓住了葉知風的手腕。 打從瞅見蕭老太傅的那一瞬起,她的余光便一直停在了葉知風的面上,果然見她的面色跟著寸寸慘白,至此已然白成了墻面。 只用一夜自然不能將那望氣術的收斂之法修至化境。 若她所料不錯,老太傅身上那些除不盡的業障與死氣,只怕足以沖開那道收斂之法,再硬生生薅出葉知風的望氣術,逼著她直視那道忽視不去的氣機。 那樣濃厚的死氣……葉姐姐的眼睛,多半是又遭罪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