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從他們將我立為太子,再到一群人推搡著送我登基上位,也只有區區的二十七天。” “前后加起來,連兩個月都不到。” “然后你登基三天,就帶著侍衛跑了。”慕惜辭低笑一聲,她還記得二人初初掉馬之時,他與她說過的話。 他說,他在那幫朝臣們試圖往他后宮里塞第一批女人的時候,便尋了個借口,帶著幾名帝王親衛,麻利跑了。 “那時你帶跑的侍衛里,就有白景真?” “有他,當初他是奉了那群老東西的命令,來保護我的。”少年自嘲笑笑,“名為‘保護’,實為監視,好在白景真本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兒。” “他與那路驚鴻有著滅門之仇,自然不會心甘情愿為朝臣們辦事,他大概是全扶離最希望我能真正把控住朝堂的人。” “我費了些時間揣摩透了他的心思,又花了點功夫向他略微展示了下我的能力,在套出昭武將軍府舊案的因果始末后,他便徹底倒戈,成了我的親信。” “說來,阿辭,你知道嗎,其實他們并不是在我登基之后,才開始想著向我院中送女人的。”墨君漓的眼睫又悄然發了抖。 “在我登基之前的那二十七天,才是我在扶離經歷過的、最可怕的日子。” 小姑娘的嗓子無端發了啞:“怎么說?” “他們那時……在一次次試探我的底線。” 少年的四肢生了寒,他本能地抱緊身前的姑娘,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水面上最后一根浮木。 他將自己的思緒慢慢浸到那灘發暗發臭的污濁黑水之內,霎時便是滿腔的窒息之感。 “送過侍女,也送過青樓|妓|子,想起來真讓人覺得可笑,他們怕我出了問題,竟連小|倌和稚||童都送來過。” “那些不老實的都被我想法子殺了,余下原封不動送了回去,他們見這法子行不通,又換了清白人家的女兒。” “從樣貌姣好的農女到商賈之女,又從商賈之女到末流小官家的嫡女。” “我那時真是怕極了聽到叩門聲響,沒人知道那房門打開之后,迎接著我的,究竟會是些什么東西。” “他們是鐵了心的想把我變成那等,只知道給扶離延續皇室血脈的種|馬。” “……他們,也不光是送了這些人吧。”慕惜辭沉默片刻,艱難開口。 若那幫扶離朝臣們已經喪心病狂到不顧墨君漓的聲名,連勞什子的妓|子小|倌都敢往他府中送了,得不到他們想要的結果,他們又哪里會甘心? “是呀,他們當然不止是送了這些人。”少年的聲線又一次變得飄忽不已,“他們看我不肯就范,索性下了藥。” “藥不夠,便換成毒;毒尚且不夠,便把門窗一應封上,將我鎖在屋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