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慕惜辭單手托著下巴,艱難地思考了許久,最終決定將這道人生大事向前挪至少年成功入主東宮之后。 ——等到那時,乾平的國力應該能更上一層,幕后執棋者暫時不敢輕易冒頭,而墨書遠多半已無還手之力。 那會將會是他們在徹底結束一切以前,最為清閑的時間。 當然,她會這么考慮,也不光是嫌那堆媒婆惱人、偷跑麻煩。 更重要的一點是,萬一讓墨君漓那老家伙知道,他還趕不上打壓狗男女重要的話,他一定會拉著她嗷嗷哭的。 小姑娘的眼底浮現出一線無可奈何的挫敗之色,這老貨實在是太會哭了,每次都能把她那點脾氣徹底哭沒不說,還要報廢她幾件衣服。 這不行,她府里的衣裳都很貴,廢掉了很可惜,她會心疼。 一套幾百上千兩,換成糧草,能養活好多匹軍馬呢。 慕大國師如是想著,走神間馬匹已然順著小門入了道觀,她連忙定了定神,將馬拴好,低頭踏上了小路。 去時是怎么去的,回時便是怎樣回。 她壓著頭頂的斗笠,悄聲鉆入那間門窗緊閉著的禪房。 不大的外間空空蕩蕩,室內陳設一如她離去時的古樸素雅。 “靈琴,你在嗎?”慕惜辭壓低了嗓音,輕輕呼喚起在內接應的靈琴。 離開前她在此地留下了萬全之策——若碰上了諸如慕詩嫣等蠻不講理之人,非要進屋查探她是否真在觀中誦經祈福,便讓凝露隔著簾子扮她,再由靈琴從旁輔助。 湛凝露本就是伯府出身的高門貴女,又與她同吃同住地生活了三年有余,自是明了世家小姐的規矩禮法,也清楚她平日的習慣作風。 加上她身形與她相若,無聊時又曾纏著她教她口技,并捏著她的嗓音成功嚇唬過鶴泠數次,隔著道軟簾,換上她的衣裳,臨時打扮成她的樣子,倒不太難。 即便那幫人想掀簾再探也毋需怕,靈琴大可搬出“玄門凈土,不可打擾道長清凈”之類的由子阻止他們。 若實在攔不住,那就索性讓他們入內看看便是。 反正觀風閣最不乏能人異士,她早在去年就從墨君漓手中得了塊依她樣子制成的易容面具。 那面具做得極為精巧,覆在面上幾乎沒有感覺,她原來只是看著新奇,隨手收了,卻不想這會竟有機會派上用場。 “在的,小姐,您總算回來了。”在屋中候了數日的靈琴聽到聲音,忙不迭步出了內間的靜室。 小丫鬟的臉上既是興奮又是緊張,恍若是她在她離京的幾日,干出了什么絕頂的大事。 “七殿下那頭怎么樣,江淮的洪水退了嗎?”靈琴拉上自家小姐就是一串連環發問,“您沒遇到危險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