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旁人王某許還不甚清楚,但宮中之人卻最是刁鉆刻薄,國公府家風清正,小公爺生性又最為率真直接……” “由是,能得此二類人誠心而待,殿下定然是人品貴重,頗具才德。”王梁語調微頓,抬手按了按眉心,“此外,從這些年來殿下行事時的種種跡象來看……” “他亦不乏城府手段,相較大殿下那等仁善優柔之人,與五殿下那般氣量狹小之輩……他確乎更有明君之資。” “只是先皇后乃扶離長公主,殿下的出身委實忒尷尬了點,若陛下執意立他為儲,恐會造群臣反對。” “站隊之事,關乎王氏一族身家性命,王某著實不敢輕舉妄動。”王梁掩面嘆息,若光是他一人便也罷了,偏生他背后還站著王氏上下百十口性命。 如此便必須慎之又慎,半點馬虎不得。 果然,他是更看好墨君漓那老貨的。 慕大國師的眼中盈了笑,看向王梁的目光仿若是在看什么存錢罐子小金庫:“福生無量天尊,王大人,貧道有一個問題。” “先生請講。”王梁面色微肅,聽著道人的聲音,他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桿,坐正了身子。 “您認為,對一國儲君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慕惜辭斂眸,閑閑戳了戳手邊的星盤。 “那自然是仁德品性與治國之能。”王梁不假思索,有德無才之君難當大任,有才無德之君則大多昏聵殘暴,賢明君王,須得德才兼備。 “所以,‘出身’二字,有那么重要嗎?”慕惜辭反問。 “何況……眼下被大人視作‘尷尬’的出身,他日說不定便會成為那人手中一柄利器。” 小姑娘言罷略略勾了唇角,扶離與乾平,是當今天下國力最為強盛、占地最為廣闊的兩個國家,墨君漓身具二者的皇室血脈,未必世間壞事。 長公主在扶離民間聲望極高,他又是元清的兒子,在扶離百姓們的眼中,天生就多了三分親切之意。 只要他能抓穩了這三分親切,在扶離立出個與他娘當日相若的聲名,淡化其間界限,他日再一統江山之時,定會省下不少力氣—— 這身份,哪里是尷尬呀,這分明是得天獨厚、他人想學都學不來的 “出身……利器。”王梁喃喃重復,腦內忽的靈光一閃,猛地起了身,神情激動,“先生,您的意思是……” “王侍郎,舊運將逝,新運初啟,這盤棋僵持得太久,該變一變了。”慕惜辭閉目,此間戰事早已一觸即發,北疆這一仗便是最好的證明。 “這……果然。”王梁聞言不由面色大變,他立在原地,眼中禁不住掀起了驚濤駭浪,良久方略略平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