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墨君漓立馬哀嚎:“不會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輕松化去了小院中近乎凝固的拘謹,同樣也化去了三人心頭那點的本能的懼意。 院中的氛圍重新活絡起來,幾人簡單收拾好了東西,順勢抬出平日涮鍋子用的大圓桌。 各式各樣的佳肴美味飛速占滿了整個桌面,慕惜辭見那菜品太多,恐吃不完白白浪費,索性小手一揮,將尚在府中的慕惜音、慕詩瑤等人一同喊了來,眾人把酒言歡,吃了個痛快。 浮嵐軒里的歡聲笑語持續(xù)到星河初升,朝華居內的嗚咽痛呼卻延續(xù)了整整半宿。 慕詩嫣伏在床榻之上,嘴唇蒼白若覆寒霜,一側的面頰卻腫得發(fā)燙。 她咬著牙關竭力忍耐著馬上便溢出喉嚨的吟|聲,那聲音仍舊斷續(xù)破碎地沖出她的唇縫。 少女的雙眸攀滿了血絲,唇角被她咬得隱隱滲了血,她惡狠狠地盯著床頭的雕花,不受控地回想起今日所經受的一切。 燕川打人極有分寸,每一棍都完美地避開了她的要害,卻每一棍都直直錘到了她的筋肉。 痛意直鉆心底,喉管里陣陣泛了猩甜,慕詩嫣只覺自己像極了砧板上的一塊肉,燕川則是那殘忍至極的庖廚,他拿著那木棍千錘萬鑿,要將她生生打作滿案的泥。 待那二十杖下來,她嗓子已啞得連聲都發(fā)不出了,整個人爛肉似的癱在了長凳上,最后竟是被婢女們一路抬著回到朝華居的。 她本想留著這滿身的傷痕,與大伯和娘親他們賣個可憐。 孰料等那府醫(yī)趕至朝華居,替她檢查過身體后,卻搖著頭說她的身子并無大礙,不僅不曾被打得皮開肉綻,腿上便是連一塊青紫之處都無。 她原以為是那府醫(yī)被人收買說了假話,強撐著起身看了眼自己的大腿——正如那府醫(yī)所言,她雙腿肌膚光潔如常,仍舊是那派細皮嫩肉、吹彈可破。 這怎么可能? 那可是二十杖!她明明受了整整二十杖! 她明明痛得鉆心徹骨,明明痛得連路都走不了、被丫鬟們抬著送回的朝華居,身上怎會半點痕跡也無? 怎么就一點傷痕都沒留下! 慕詩嫣幾乎是剎那便亂了陣腳,揪著府醫(yī)不可置信地嚎了個聲嘶力竭。 ——沒了傷痕,她便沒了向大伯他們賣慘的由頭,同樣也就得不到分毫好處,那她今兒便算是被白白讓人瞧去了笑話。 白日行刑時,國公府的大門不曾關閉,她那狼狽樣子已被往來行人盡數瞧去,加之那近乎于“抗旨不遵”的罪名,待明兒的日頭一升,她的名聲便算毀去大半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