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天知道這老貨怎么對這些東西這樣了解,總歸她聽得津津有味,長了不少沒啥用的見識。 除了衣料配飾,墨君漓還買了不少小姑娘平日愛吃的零食點心。 上至燒鴨燒鵝,下至街頭的酒釀圓子糖人糖畫,能搬進馬車里的就搬進車中,放不下便手拿肩扛。 若還有的剩,就著人直接送入皇子府,由留在府中的老管事收攏整齊后,再一氣兒送到國公府的浮嵐軒去。 兩相對比之下,慕惜辭買的東西便顯得尤為微不足道——她在五方集市上逛了半晌,最終只買了兩刀朱黃色的粉彩宣,并上兩方質地上乘的朱砂墨。 兩人逛的自是盡興,只是苦了趕車的燕川,與那匹拉車的馬。 他們來時,車廂內還是空空蕩蕩,除了自家主子與三小姐,至多再加上那道做隔斷用的軟質紗簾。 可這回去時便大不相同了,車內除了那兩個主子,還塞了半車的布匹首飾,并上半車的各種吃食。 那車廂的重量登時便增了一倍不止,燕川能明顯發(fā)感覺到馬兒回程時的步子,較來時沉重了不少,半路險些撂了蹶子。 他連擼帶撓,不間斷地哄了那馬數(shù)次,才讓它勉強打起精神,不大情愿地載著車上那兩人,慢悠悠向著國公府的方向行去。 當馬車停在國公府大門口的時候,兩人又恰碰上老管事往府內遞送著墨君漓下午買來的那些東西。 一樣樣上好的吃食,和各色精巧貴重的珠寶首飾,流水似的送入了浮嵐軒,直教那同樣剛從集市上回來的慕詩嫣看紅了眼。 她不認得墨君漓府上的管事,卻認得那老管事衣衫上繡著的特殊花樣。 她看見那些貴得離譜、又精致得嚇人的玉石頭面,心頭不由酸得冒起了泡泡。 “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不就是仗著親爹是國公爺,親哥哥又與殿下交好嗎?”少女的嗓子眼里漚滿了酸水,一張嘴便是沖鼻的醋味兒,“自己不還是黃毛丫頭一個!” “小姐,您快別說了,三小姐就在后頭呢。”韻書瞥見了停在府外不遠處的那輛馬車,又瞧見了站在車外,似在等人的慕惜辭,面上登時便是一僵。 她忙不迭小心拉扯了慕詩嫣的衣袖,一面壓低了聲線,細細提醒著她。 哪知自家小姐不但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反倒被那妒意沖昏了頭腦。 她一時沒看見那馬車掛飾上雕著的圖紋不說,竟還擰著腰肢走上前去,對著慕惜辭兜頭便是一頓陰陽怪氣、冷嘲熱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