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您不能讓黑發人送黑發人呀~” 蕭弘澤叭嗒叭嗒擠出了兩顆淚來,那樣子活似是在給自家老子送喪的“大孝子”。 他今日著實喝得不少,原本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卻教方才那一摔與墨書錦頭邊躺著的夜壺和頭頂的大包嚇得驚醒了三分。 奈何他的人雖醒了些,腦子仍舊是糊里糊涂的,搞不清自己該做些什么,自然也控制不住那張破嘴。 “……我覺得,要不我們還是走吧。”慕惜辭扯扯唇角,她瞅著地上一躺一跪的那兩個玩意,只覺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神經病啊!你們這一屆的紈绔,指不定腦子里都有那個大坑! “別呀,阿辭,再看會唄。”墨綰煙蠢蠢欲動,興致盎然,“我看著挺有意思的。” 這會倒是不在意他們老墨家的臉面了。 慕修寧聞言微微抖了眉梢,慕惜辭見小公主確乎是很想接著看,便不再多言,轉而抬手捏了捏自己發脹的眉心。 罷了,這小妮子喜歡,侮辱智商便侮辱智商罷。 慕大國師面帶滄桑,任憑墨綰煙拉著她向前拱近了兩步。 蕭弘澤依然抱著墨書錦的頭顱叫喚個不停,后者的睫毛微微抖動,仿佛是終于被他這嚎叫吵得轉了醒。 “吵死了,蕭弘澤,你今早吃了二百個跑了調的喇叭嗎?”睜了眼的墨書錦滿目怨氣,一巴掌拍飛了蕭弘澤嚎得極丑的臉,掙扎著撐起了上身。 “本殿不過是躺在這小憩一會……瞧你喊得跟出殯似的。”半大青年低著腦袋嘀嘀咕咕,一抬頭才發現自己身側圍滿了人。 “等會,為什么這么多人?”墨書錦后知后覺地伸手撓了頭,指間無端發了黏,他忽的嗅到一股一言難盡的奇特異味,“而且,這地方為什么這么臭?” 又騷又臭,他記得自己小解從茅房出來那會,這草叢還干凈得很,他就是看著地上舒服,才順勢躺下,睡了一小覺的。 怎的這一覺醒來,天都變了? 青年下意識垂眸掃了掃四周,目光在觸及一尺外躺著的那只虎型圓口的器具之時,遏制不住地震顫了瞳孔。 “臥槽!”墨書錦炸了毛,嗷一聲從地上猛地躍起了身,指著那只銅制夜壺,聲線發了抖。 “夜……夜壺??” “蕭弘澤,你他娘竟然往老子腦袋頂上扣夜壺?!” “冤枉啊殿下!”猝不及防被人扣了一口大鍋的紈绔子委屈無比,“小人發現您的時候,您的腦殼頂上已經扣著它了!” 而且,里面的那點湯都盡灑了,整個夜壺空空蕩蕩,就那么端正正蓋在墨書錦的頭上。 “不是你,還能有誰?”墨書錦扼腕,“說話之前,你要不要把手上的臟東西擦干凈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