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開玩笑,這種小事,他哪里敢勞煩國師大人? 就是這小丫頭今日走的倒是干脆利落。 墨君漓偷偷腹誹兩句,默默撿起屋瓦上的廢油紙和小瓷瓶,順勢翻袖一揮,內力成風,將房頂上遺落的那點點心渣滓,統統掃進了檐下的草叢。 翻回屋內的慕惜辭并未急著就寢,她只慢悠悠換下了一身黑衣,重新抓過扔在小架子上的外披。 小姑娘倚著窗臺,靜默垂眸思索了半晌,忽的俯身在桌邊的小柜子里好一頓翻找,半天才從那柜子的最深處,翻出一小節她半個巴掌大的陳年柳木。 她也忘了這東西具體是從哪得來的了,只記得是某次上街,隨手在小攤子上買的。 那時她見這東西年頭夠久陰氣也夠足,買回來指不定哪日還能用上,便隨口問了問價。 那賣木頭的見她衣料貴重,以為她是不識貨的大家小姐,故意說這是截難得的老松木,抬了足有十倍的價錢。 她也懶得與他多說,直截了當地拆穿了他的意圖,并將價碼壓到了最低,扔下了銀子,轉身便走。 那人本想與她計較兩番,一轉頭卻恰撞見了明軒懷里抱著的劍,至此他明白自己是不慎遇見了行家、踢到了鐵板,只得悶聲認了栽。 害,希望那賣木頭的能長長記性,以后別再做這等坑人的活計了。 否則她下次遇見了,還去他那壓價。 慕惜辭懶懶想著,一面摸出了那柄得了鞘的青銅匕首,自那截柳木上削出一塊一寸來長、一指來寬、半寸來厚的小木塊,繼而將剩下的木料再次丟去了柜子深處。 這么大一截應該是夠了,左右她又不準備當真拘著晁陵的魂魄不讓他轉生,也不準備養什么怨魂厲鬼,不過是從午時壓到三更,問兩個問題罷了。 她是個好坤道,堅決不給地府增添多余活計、不打擾人家正常生活。 慕大國師垂了眼,小心捏著匕首尖兒,仔細雕琢起手中那段柳木來。 這青銅刃慣來削鐵如泥,她先前在流云觀時,本就雕符刻印的一把好手,如今刻起這東西,自然也算是得心應手。 小姑娘的動作極快,不大一會便雕出只極小的帶蓋棺木。 她將那只小東西放在了掌心,十分滿意地抖腕掂了又掂,隨即捏著刀柄,從窗邊的小花盆里挑了一小撮土,扔進棺中。 做完這些,慕惜辭歪著腦袋沉吟了片刻,到底提筆研墨繪了兩張朱砂符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