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相爺這話又是何意?眼下父皇就在殿中,本殿豈敢犯那欺君之罪!”墨君漓唇角微勾,語調不急不緩,“何況,盧兄本就是父皇差本殿尋來之人,自是不會弄錯——” “那京中傳言又是怎么回事?”廖禎說著微抬了下頜,“難道是那京兆尹,謊報了案情?” “這倒是不曾,盧兄當日,的確差點便死在山匪刀下。”少年淡笑,“只是那京郊林道匪患連年,今年又恰逢春試。” “父皇便著本殿時常派人去京郊巡視一圈,以確保往來安平,不至耽誤了春試。” “那日侍衛們發現盧兄之時,他已然身中數刀,氣息奄奄,本殿見他一身打扮頗似趕考舉子,便將他救了下來,送至了父皇面前。” 廖禎聞此恨恨咬牙,腦筋飛轉,強行拖了個疑處:“那京兆尹帶人安葬的尸首……” “那不過是具天牢內無名死囚的尸首罷了。”墨君漓彎彎眉眼。 “父皇先前曾與本殿說過,山中劫匪窮兇極惡又生性多疑,為防那匪徒聽不到盧兄死訊,再潛入京中尋仇補刀,本殿便從那天牢里拖了具尸首出來。” “如此,相爺可還有所疑議?” “……殿下言重了,老臣不敢。”廖禎拱手,默默閉上了嘴。 盧子修死而復生實在是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那刺客當初回稟之時,說的明明是…… 事到如今,晁陵這顆埋在禮部多時的棋子,只怕是要盡廢了。 廖禎閉目,無聲吐出口濁氣,墨君漓見狀,面上笑意卻愈發深重:“怎會沒有疑議?” “相爺,您難道不好奇,父皇今日為何會讓本殿將盧兄帶到這乾陽殿上來嗎?” “圣心難料,我等臣子,豈敢妄加揣測。”廖禎捧著玉圭的手悄然捏緊——這種東西還用問嗎? 這顯然是陛下察覺了春試背后的舞弊鏈條,想要拿著晁陵和陳飛章開刀! 只是不知……他究竟查到了多少。 “也是。”少年頷首,抬眸重新望向了高臺之上,“父皇,這種東西,還是得由您老人家自己來說才好,兒臣已幫著您將人帶到,若無他事,兒臣便先告退了。” “退什么退,邊上站著去。”墨景耀被這小崽子氣得嗓子眼一堵——別以為他沒聽出來,他每一個字句都是在往他身上甩鍋,甩的還是一口黑得透底的大圓鍋!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找他巡視什么京郊了? 還有那盧子修,這分明是他自己救下來送他面前的,他根本就沒插手,一點都沒插手,他就給他開了點后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