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少年聽罷捏了捏指節(jié),不大放心的再度追問:“真的?” “嗯。”慕惜辭頷首,起身時那跪麻了的腿腳一軟,險些原地癱下去。 好在墨君漓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她:“自己在那跪了多久,心中也沒點數(shù)。” “這不是忘了嘛。”小姑娘癟著嘴嘀咕,“除了被激得吐了那點血,其余的壽數(shù)、運勢一樣沒損,我也不大清楚是前生累積的功德太多,還是老天有意放水。” “不管是那種,這都不是件壞事,我估摸著,現(xiàn)在算不出來,多半是沒到時候——” “我記得你那命劫還得等上個三年,究竟能不能算、能算出來多少,三年后也就知道了。”慕惜辭攤手。 如果三年后那死劫臨近,她仍舊算不出來…… 那就曲線救國,她轉(zhuǎn)頭去算墨君漓身邊的其他人,她還不信了,算通他閣中一大幫下屬,還能逆推不出他的命劫! “即便以后能算了,你也最好別算。”墨君漓抿唇,瞳底克制不住地泛起了暗流,“算阿寧和慕姐姐就夠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純?nèi)涣忌浦耍暨@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作這般大死,他真會忍不住先一步咬死她的。 “我二哥的命劫和我爹的息息相關,算明了我爹的死劫,他的反倒不用算了。”慕惜辭嘆息一口,悵然望天,“嚴格來講,只剩下你和我阿姐的了。” 在慕文敬的那一線生機之內(nèi),她意外地捉摸到了點慕修寧的命劫變數(shù),這雖是個不折不扣的意外,倒也算是還在情理之中—— 前生若非她父親亡故,二哥身上的擔子也不會那般重,他遠赴邊|疆時不過十八|九歲,除了一身無雙的武藝,領兵作戰(zhàn)與安撫人心的能力都還弱著。 他前世,是在戰(zhàn)場之上,生生長出來的將。 他敬愛多年的父親一朝身亡,尚未加冠的半大少年來不及流下多少眼淚,便得只身一人趕往邊關。 乾平邊城風雨飄搖,十數(shù)萬慕家軍群龍無首,他是慕氏長房唯一的男兒,他必須單獨挑起戍邊大梁—— 他面前是敵國裝備精良的千軍萬馬,他身后是故國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 他別無選擇,只能被迫在那刮骨削肉的風雪之中一次次成長,在那廝殺與血色里成長,直到他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將,可以穩(wěn)穩(wěn)的守好他的國,守好他國公府的百年榮耀,守好他慕氏不滅的軍魂—— 于是風霜攀上了他的面龐,猙獰的疤痕又摧毀了他英氣俊朗的容顏,曾經(jīng)鮮衣怒馬的少年郎被滄桑的銀甲小將所取代,她在他眼中只能尋到大漠的沙塵。 可那也是慕家兒郎當有的模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