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這廳堂鋪的可不是尋常石磚,那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做了防蟲、刷了大漆又點了泥金的實木地板——還是上等的黑胡桃木的呢! 這材料、這做工,這地板說是寸板寸金都不為過,他平日著人小心打理著,唯恐普通的粗使婢妮手腳粗糙,傷到了板面。 且今兒一早才剛打掃過一次,這會便讓慕修寧弄了一地的灰泥,等下只怕還要再沾一次水,再打掃上一次,他豈有不心疼的道理? “所以,殿下,在你心中,我還比不得你府中的地板唄?”慕修寧斜了眼,吊兒郎當(dāng)?shù)匾粧叨俗沃小⒎€(wěn)如泰山的矜貴少年。 后者聞此,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淺啜一口,神色恢復(fù)如常:“非也非也,阿寧,有道是兄弟如手足,錢財卻是身外之物——” 慕修寧挑眉:“然后?” “只要身外之物足夠,即便沒有手足,也能雇人充當(dāng)手足。”是以他的地板就是比這小崽子重要。 墨君漓面無表情:“趕緊洗洗去吧你。” “嘖。”紅袍少年聽罷,扯著面皮掀掀唇角,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許多年前他便發(fā)現(xiàn)了,墨君漓雖不是十足的財迷,卻也著實在意孔方兄,他今日能說出這樣的話他不但一點都不意外,反而覺得有些理所當(dāng)然。 不過,這地板是挺貴的,又貴又難打理,也不知道他買這東西回來干嘛,他瞧著也沒比大理石板的好看到哪去。 果然,他不懂殿下的審美。 慕修寧低頭瞅了瞅地板,順帶多抖下來二兩泥,這才跟著燕川去后院好生清洗了下,順帶換了套衣裳。 當(dāng)少年洗凈了頭發(fā)、換上那件與先前的款式相似、花樣卻截然不同的大紅長袍,重新出現(xiàn)在正廳之時,慕惜辭沒憋住,第二口茶水又一次嗆進(jìn)了喉嚨。 “小心些,今兒怎么一驚一乍的?”墨君漓皺眉,不住替小姑娘拍著背脊,后者的眼神卻愈發(fā)詭異。 她抬頭,漆黑的杏眸里滿是狐疑:“我哥的備用衣裳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你府上?” 她身上這套會出現(xiàn)在皇子府便罷了,畢竟其間的前因后果她已知曉分明,可她哥身上這套又是怎么回事? 他倆當(dāng)真沒什么一腿一手的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