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墨君漓命人給盧子修換上一身七皇子府侍衛的衣裝,又叫他在面上扣了半塊面具,這才帶著人登上去往宮中的馬車,一路駛入禁城。 皇家子弟身邊跟著一兩個小廝侍從的本為常事,加之墨君漓慣來受寵,那守衛宮門的侍衛,只例行檢查了一番便輕松放了行。 駕車的燕川對此習以為常,倒是坐在車板上的盧子修,直到馬車行入了禁城深處,方才緩緩放下懸著的心肝。 燕川見狀不由低眸一聲輕哂,要說這書生的膽子當真奇怪得很,京郊林道上被人行刺之時不曾生出多少懼色,過一扇小小的宮門,卻又表現得萬分不安。 他果然是不能理解這幫讀書人。 青年吹了聲淺淺的哨子,將馬車停在了距離御書房最近的一條路前,七皇子府的馬車可在宮中暢行無阻,但宮中并不是每一條路都能行得過馬車。 “主子,屬下在老地方等您。”燕川拱手,向少年遞去了眼神,后者聞此輕輕頷首,隨即領著侍衛打扮的盧子修向著御書房走去。 上了年歲的老內監抱著拂塵立在門口,見是墨君漓來,沖著他微微躬了身:“殿下,您來啦。” “俞伯。”墨君漓應聲,對于這位在他家老頭身邊伺候了三十余載的老人,他愿意予之足夠的尊重,“老……咳,父皇他在里面嗎?” “回殿下,在的。”俞德庸笑瞇瞇地彎了眼,云璟帝膝下生有七名皇子,他看著心中最覺歡喜的,還得是面前這位最小的殿下。 一來,他頗有云璟帝年輕時的風范;二來,他的行為舉止最是進退合宜;三來,最為難能可貴的,他能在殺伐果斷的同時不失應有的仁善。 在宮中混跡了大半輩子的老內監心下深知,一個皇朝所需的明君,從來不是只知殺伐的暴戾之輩,亦不是一味心慈手軟的庸懦之人。 果決與仁慈,從來是兩者并驅,不可或缺。 “如此便好。”墨君漓點頭,順勢多問了一嘴,“他現在沒召見外臣吧?” “應該沒有。”俞德庸語調微頓,面容上閃過一瞬間的古怪之色,想來陛下召見親如手足似的慕國公,應當不算在面見外臣。 畢竟那位可是手握斬馬刀,天天嚷嚷著要“弒君”弒了幾十年的人。 反正他是沒見過自家陛下何時與國公爺臉紅生氣,也沒見過國公爺幾時真捧出了那把斬馬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