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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負(fù)責(zé)此次出題之人乃是蕭老太傅——那蕭太傅又是何許人也？”

    “在朝為官近一甲子，兩代帝師，足足輔佐過三位君王——您看咱們乾平朝堂，明面上的文臣之首是當(dāng)今相爺，可相爺當(dāng)年，又是師從何人？”

    “相爺當(dāng)年……仿佛也是蕭老太傅的門生？”墨書誠遲疑蹙眉。

    那老太傅年逾八十，早已入了耄耋之期，座下門徒數(shù)不勝數(shù)，他哪能記得清，當(dāng)朝相爺是不是他的弟子？

    “沒錯(cuò)，殿下，相爺當(dāng)年，的確是老太傅的得意門生。”解斯年下頜微點(diǎn)，循循善誘，“所以，不管是論聲望、身份、年齡還是地位，老太傅都穩(wěn)壓了相爺一籌。”

    “再加上主考的禮部尚書晁陵晁大人，與一干翰林院大學(xué)士……殿下，到這時(shí)間了，您還沒看出圣上的良苦用心嗎？”

    “你的意思是……”墨書誠皺眉，若有所思，“父皇他是想借此機(jī)會，考察本殿的辦事能力，順帶讓本殿拓展下朝中人脈？”

    “不止，不止。”解斯年搖頭，慢悠悠地伸出了第三根手指，“其三，春試本為擢拔人才之用，無論殿下是會試的輔考還是殿試的主考，都必然直接接觸到參考舉子。”

    “換言之，天下人才在踏入仕途之前，必先經(jīng)由殿下之手——殿下，您仔細(xì)想想，這可是您培養(yǎng)出獨(dú)屬于自己班底的最好時(shí)機(jī)。”

    “培養(yǎng)……獨(dú)屬于自己班底的最好時(shí)機(jī)？”墨書誠的臉上生了動搖，他被解斯年說動了。

    “沒錯(cuò)，就是這樣。”解斯年看出他面上的松動，連忙又添了一把火，“殿下，人脈，班底，能力。像春試這等國之要事，陛下都舍得交由您來管理——”

    “您還覺得，圣上這是在變著花的想要懲罰您嗎？”

    “國之要事……信任，重用？”墨書誠垂眸思量了良久，最終緩緩?fù)铝藲猓八鼓辏阏f得對。”

    “父皇既然將這么重要的機(jī)會給了本殿，本殿就應(yīng)該全力以赴，力圖不讓父皇失望。”

    “殿下說的極是。”解斯年拱手，眸中的笑意陡然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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