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宿鴻聽罷,當即衣擺一撩跪了地,眉壓過手,目中卻是一片憤恨惱然:“屬下不敢,還請殿下明鑒!” “殿下,屬下只是實話實說——那馮彬白畢竟是三殿下麾下謀士,想要借用那帶煞辛金想來也不算難事,加之殿下手中那柄青銅刃已然離手……” “殿下,屬下不敢平白污蔑三殿下,更不敢存半點挑撥之意。但寶宴樓一事,除了馮垣,屬下當真尋不到京中第二個能做到此地步的術士!” 消瘦青年低垂著腦袋,字字句句皆帶著那份切齒咬牙之意。 墨書遠見此,一雙長眸定定攫著那跪地青年的眼,他蹙著眉頭思量了半晌,見宿鴻眸底無分毫動搖之色,先前所述亦不似作假,這才略略緩和了眉眼。 “那么,你去找馮彬白對峙了嗎?”墨書遠拖了語調,其實他也很是好奇,寶宴樓中的陣法,究竟是不是馮垣搞出來的。 雖說明面里因著安平侯府的緣故,三皇兄與他多年來可謂是互為表里,關系牢不可破,可實際上…… 墨書遠斂眸,勾唇一聲冷笑。 皇室之內,哪來那么多不可摧折的關系,有的不過是利益。 最簡單直白的利益。 倘若到最后參與那儲君之爭的,當真只剩下他與三皇兄,他相信,皇兄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地與他撕破臉皮。 畢竟與那天下至尊至貴的權勢相比,所謂的那點骨肉親情,根本不值一提。 便連他的“舅姥爺”,心中不也存著立出兩個傀儡的心思嗎? 一個在高位稱皇稱帝,一個做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他則舒舒服服的在其后收著漁翁之利……呵,好大的一手算盤,可他又豈會如他的意? 放心,等他尋到機會收拾了那墨君漓,下一個就是墨書昀。 誰也別想斷他的登天路,哪怕是皇兄,哪怕是安平侯和相府…… 甚至,哪怕是父皇。 不管是誰,攔了他的路的都該死。 墨書遠沉了臉,黑瞳縱深之處兇光陣陣,跪在地上的宿鴻并不知曉他心中所想,只在聽到他的話后陡然扭了面容。 找自然是找過的,早在證據收集得差不多時他便上過了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