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看上去也沒什么特別的,兩口箱子加起來,里面就兩方木盒,一瓷罐,一瓷瓶。 然后便是少許百索粽,和一捆疑似昆布,看著卻又不大相同的東西。 卻又都不敢小覷。 因為即便是看得見的昆布,也是很珍貴的,并非什么人家都吃得起,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買到。 便懷著這樣一種重視,秦瓊將瓷罐抱出,啟封…… “這是,蜂蜜?” 頓時又驚了個呆。 賈氏驚喜道:“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再沒有什么比一罐蜂蜜更好了,夫君,這個你必須聽我的,這罐蜂蜜,留下來你慢慢喝,誰都不能動。” 秦瓊感動,卻也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就成好孩子,雖然人家年紀不大,卻也是喊你一聲嫂嫂的,連當今陛下,都是隱姓埋名,平輩論交。 再說了,此物雖貴,往后,卻也不是不可得,夫人別忘了,長樂殿下已經從陳賢弟那里學到了蜂箱養蜂之法,眼下正與司農寺合力,四處放置呢!” “就是啊娘,孩兒這些天可沒少給公主保駕護航,那蜂箱可厲害了,據說一箱能養上萬的蜂,到時候肯定很多蜂蜜的。” 作為兒子,秦懷玉還是很孝順的,但是,蜂蜜那么好,他也想嘗嘗啊! 結果賈氏也不理:“那也不行,以后有,那是以后的事,這一罐,沒娘的允許,誰都不許動。” 說完囑咐道:“去年冬月莊子上送來一件大氅,野鴨毛做的,娘也沒怎么穿過,回頭你抽空送過去,算是一份心意。” 秦懷玉想想,還是妥協了,笑道:“行吧,娘您怎么說,兒子怎么做,不過當務之急,兒子還是覺得,先看看剩下都有些什么比較重要。” 說完,直接伸手從箱子里抱了一方木盒出來。 這木盒不大,連盒子一起,也沒十斤,打開一看,里面綿如雪,白如霜,卻也看不出是什么東西。 卻又一方小紙箋,上有二字,字體娟秀,曰:霜糖。 “所以,這其實是糖?”頓時一家三口又瞪大雙眼。 霜糖,霜雪般潔白的糖,別說見了,此前便是聽都沒聽說過。 也從未想過,糖居然也可以這般好看,綿如霜,白如雪。 等嘗過,賈氏眉開眼笑:“真甜,到底是霜糖,就是跟那些黑不溜秋的不一樣,沒準這糖葫蘆糖萘就是用這霜糖做的。” 說完便如蜂蜜一樣,沒收了。 父子倆相視一眼,無奈,卻也感動,緊跟著,又一方木盒抱出。 這個盒子比較大,總重量,不下二十斤,打開一看,一粒粒白花花的,倒是比那霜糖還要潔白亮眼。 “這應該是鹽吧?”看了看,秦瓊說道,卻又不太確定。 秦懷玉找了找,沒有紙箋,便捻了點丟進嘴里。 咸。 是鹽沒錯了,便笑道:“就是鹽,咸咸,跟咱們家現在用的也沒什么區別。” 賈氏不信,嘗了嘗,還的確沒什么區別,便淡了藏起來的心。 秦瓊想了想,卻是搖頭道:“嘗著沒什么區別,不代表真的就沒區別。 依我看,能特意當回禮與這些一起送過來,就不會太普通,所以,還是不要隨便用了。” 賈氏一聽,覺得也有道理。 沒道理都那么特別,獨獨一盒鹽,平平無奇。 退一萬步說,就算平平無奇,人家大老遠特意送過來,隨便處置也不合適。 秦懷玉也這么想的,要么這鹽不普通,要么即便普通,也不比自己家吃的差。 畢竟,那精鹽之法就是那邊流傳出來的。 所以,就不要拿來腌制咸菜了,也別拿給下人,就自己一家吃比較合適。 這個時候,未解之謎就剩一樣了。 這是一個白瓷瓶,不大,拿起來感覺了一下,連瓶子一起,也就三斤左右。 稍微一晃蕩,里面有液體,瓶塞拿掉,便是玫瑰的芬芳,與酒香。 湊近深深一吸,舒服,是酒沒跑了,秦懷玉哈哈大笑:“爹,這個你也別跟我爭,娘看著呢,你要我也不會給你的。” 說完,抱著就來了一口,舒服得直哆嗦。 秦瓊自然也聞到了,喉結動了動:“那個,真那么好?” 秦懷玉嘿嘿直笑:“那當然,比長安春都好,我估摸著,這樣一斗沒有一百貫也得五十貫。” 評價相當高了。 眼下最好的酒,長安美酒大唐春,售價斗酒十二貫。 意思也就是,這瓷瓶里散發著玫瑰芬芳的酒,高出大唐春好幾個檔次。 秦瓊也沒懷疑。 盡管近年來身體確實不大好,喝得也少了,但是,這酒好與壞,他一聞就知道。 就好比此刻兒子抱著的那瓶酒,那么濃烈的酒味,要說不是好酒,怎么可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