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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豪 門-《迷人病[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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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殷清雅下意識地叫了出來。

    宋穎沒有回頭,她愣愣地看著電腦屏幕,那鮮明的523幾乎刺痛了她的眼睛!

    “媽——”宋穎的聲音弱了下來,她下意識地往宋穎那邊走去,心臟不安地跳動著,她明明已經(jīng)把準(zhǔn)考證拿走了,父母不知道她的準(zhǔn)考證,怎么可能能查到她的成績呢?

    媽媽只是沒有聽見而已。

    殷清雅百般說服自己,卻在看到電腦屏幕的那一剎那全身僵硬,五百二十三分,五百二十三分,

    ——這怎么可能?!!

    “清雅……”殷清雅聽到宋穎近乎顫抖的聲音,她茫然地看了過去,只見母親憤怒并且傷心的面孔,“你的成績,你的成績是怎么回事?”

    殷清雅的成績,一向是她的驕傲,怎么可能才僅僅只有五百二十三分?!

    比平常至少少了一百二十分!

    殷清雅茫然地看向宋穎,屏幕上的那幾個數(shù)字幾乎要燒毀她的心,她想過她會考砸,但是她沒想過,她會考得這么差!

    “清雅……”宋穎既失望又難過,她看著殷清雅那副茫然的面容,心里的難過更甚,“你這個分?jǐn)?shù),能去什么大學(xué)呢?”

    “你連最普通的一本都上不去。”輕輕地吐出這句話,宋穎似乎十分傷心,她默默地站了起來,拒絕給殷清雅任何一個眼神,默默地向臥室外走去。

    殷父責(zé)怪地看了一眼殷清雅,急忙追了上去。

    殷清雅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追了出去,大叫道:“媽媽!”

    宋穎的腳步停了下來,卻沒有轉(zhuǎn)過身來,一種近乎焦躁的恐懼在殷清雅心頭蔓延,她下意識地跑到宋穎身前,焦急地解釋道:“……我,高考前家里出事,我一直心神不寧,根本沒有好好復(fù)習(xí),最后考場上我也不能凝注注意力,我也想考好的……”

    說著說著,殷清雅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我也想考好的,但是我實(shí)在太擔(dān)心家里了,我害怕鄭家報(bào)/復(fù)哥哥,我怕哥哥出事,我怕爸爸媽媽出事,我怕爸爸媽媽把我送走,我也怕清流恨我……”

    “我……”殷清雅嗚嗚得哭了出來,“我也想考好的,我也想考好的……”

    “我只是太害怕了……太害怕了……”

    殷清雅甚至還抱有幾分僥幸的期待,希望像以往一樣,只要自己表達(dá)一下傷心難過,母親就會抱住自己安慰,父親就會告訴她,她是他們的小公主,不需要害怕,爸爸媽媽會保護(hù)她的。

    但是這一次,殷清雅卻得到了完全相反的答案。

    宋穎嘴唇微微顫抖,不敢置信地看著殷清雅,那目光中隱隱有幾分淚意。

    “你心神不寧,清流也心神不寧,清流還是被我們送走的那一個,她都能考出省狀元的成績,而清雅,你連一本都上不了,”宋穎近乎疲憊地說道,“成績都下來了,你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卻把原因都推到別人身上,你不能復(fù)習(xí),清流就可以嗎?”

    “我和你爸爸,都已經(jīng)在盡全力保全你了,”說著,宋穎眼中也流下了兩行清淚,“我們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顧不上,卻奮力保全了你,你現(xiàn)在在我們面前說,說怕我們把你送走,你難道就不覺得誅心嗎?”

    這句話委實(shí)重了些,剎那間殷清雅的眼睛就睜大,近乎驚恐道:“不——不——不是的,不是的!!”

    殷清雅一邊用力搖頭,一邊拉住了宋穎的衣袖,哭泣道:“我知道爸媽愛我,我知道爸爸媽媽愛我,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我只是害怕而已,我只是害怕而已,清流畢竟是爸爸媽媽的親女,她身上流著爸爸媽媽的血,即使她對家里沒什么感情,也是爸爸媽媽的女兒,我只是害怕,我只是害怕而已啊!”殷清雅一個踉蹌,直接倒在地上,淚水流了滿臉。

    傭人們驚詫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滿臉是淚的夫人已經(jīng)躺在地上的小姐,以及站在旁邊不言不語的先生,一時(shí)之間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正巧這個時(shí)候,殷玨從外面走了回來,他本來還有幾分高興,一看到倒在地上的妹妹和淚流滿面的媽媽就懵了,他急忙扶起地上的妹妹,急切道:“媽,怎么了?怎么哭成這樣?”

    “哥哥,哥哥——”殷清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用,媽媽也只是為我擔(dān)憂而已,都是我的錯……”

    “什么?今天不是出高考成績嗎?清雅肯定能拿個高分,別哭別哭。”殷玨努力安撫著自己的妹妹,疑惑的目光轉(zhuǎn)向殷父。

    但是在他這句話說完之后,房間內(nèi)的氣氛突然降到冰點(diǎn)。

    “我也不想的……”殷清雅握住殷玨的袖子,閉著眼睛哀聲哭泣,“當(dāng)時(shí)家里那么亂,我真的害怕家里人出事,你又要去學(xué)校考試,我怕鄭家再……再……”

    “還有爸媽,爸爸每天都要出去,我真的很害怕……”殷清雅哀切道,“我怕……我真的沒辦法做題,考試的時(shí)候我都在害怕,我真的不行,我也想考好的,但是我……”

    殷清雅一邊搖頭一邊后退,淚流的更兇,宋穎也無聲地淚流,比起殷清雅,宋穎的姿態(tài)真的非常優(yōu)雅,殷父皺眉看著殷玨,無聲地站在宋穎的身后,悄無聲息地拍了拍她的背脊,目光之中帶著和安撫,宋穎哀鳴一聲,倒在殷父的懷里,忍不住哭泣。

    “不就是沒考好嗎?”殷玨并不把這個當(dāng)成一回事,看看哭得雙眼紅腫的妹妹和倒在父親懷里的媽媽,心里又急又愧,“清雅也不是故意的,媽媽又不是不知道清雅的實(shí)力,這一次明顯是被狀態(tài)影響了考試,要不然怎么會考那么低?她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一片赤誠之心,都是因?yàn)閾?dān)心咱們,才無心學(xué)習(xí),哪需要您哭成這個樣子啊?”

    宋穎胸膛劇烈地起伏,殷父感受到宋穎激烈的情緒,立馬怒聲喝道:“胡鬧!”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殷父壓低聲音,冷聲訓(xùn)斥道,“同樣的環(huán)境,同樣的處境,清流還能考省狀元呢,清雅這成績,我和你媽怎么拿得出手?”

    殷玨一噎,其實(shí)他也覺得殷清雅這分?jǐn)?shù)十分拿不出手,但是當(dāng)初事情是他惹出來的,如果不是他,殷清流不會被送走,殷清雅也不會高考失利。

    殷玨下意識地看向殷清雅,殷清雅一邊搖頭一邊哭泣,哭得雙眼紅腫,一聲一聲地喃喃道:“我真的不想,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只是……”

    殷玨心里一痛,如果不是他,殷清流怎么會被送出去?殷清雅怎么會高考失利?殷清流遠(yuǎn)在顏家他管不了,但是殷清雅還在殷家,都是因?yàn)樗浅鰜淼氖拢趺匆驳贸袚?dān)責(zé)任啊。

    “清雅只是太擔(dān)心了,如果我處于危/險(xiǎn)之中,你們還有心思去考試嗎?清雅擔(dān)心我們,自然是沒心思考試了的,”殷玨努力為殷清雅辯白,只聽宋穎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清流就不擔(dān)心了?”

    宋穎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只一雙微紅的眼睛略帶傷心地看著殷清雅,“誰都有出錯的時(shí)候,誰也都有考砸的時(shí)候,媽媽傷心的不是你考砸了,而是你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問題!”

    “一出事,就是媽媽的錯,就是爸爸的錯,就是哥哥的錯,就是清流的錯,同樣的環(huán)境,清流的處境比你還遭,你起碼不需要擔(dān)心自己的命,清流還需要擔(dān)心自己的命呢!”

    “可是她能考省狀元,你連一本都上不了!”宋穎微微拔高聲音,難掩悲傷道,“從見到分?jǐn)?shù)開始,你可有半分反思過,不是推給環(huán)境,就是推給我們,我們已經(jīng)盡一切可能給予你最好的了!”

    “清雅,我很失望。”

    宋穎微微搖頭,扭頭向樓梯走去。

    這一個動作無疑嚇到了殷清雅,殷清雅猛地?fù)渖先ケё×怂畏f,哭哭啼啼地認(rèn)錯求原諒,半晌后宋穎反身抱住了殷清雅,兩個人一起抱頭痛哭。

    殷玨躊躇地看了看殷父,殷父輕輕搖頭,嘆息道:“希望能過一本線吧,家里給動員動員,找個還行的大學(xué)的冷門專業(yè)吧,以后再說轉(zhuǎn)專業(yè)的事情。”

    殷玨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件事暫時(shí)壓下,殷家看似風(fēng)平浪靜,實(shí)則暗潮洶涌。

    夜晚,殷清雅的心一直備受拷/打,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進(jìn)入睡眠,躺著躺著就感覺到一陣委屈,淚水隨之流下;

    她害怕,真的害怕。

    她不過五百二十三分,殷清流卻是高考狀元,以前爸爸媽媽都說殷清流拿不出手,現(xiàn)在卻變成了她拿不出手,爸爸媽媽會不會后悔?會不會把自己送到顏家去換殷清流?

    殷清雅一陣心悸。

    殷清流還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呢,他們體內(nèi)流著相同的血,但是一旦得不到爸爸媽媽的認(rèn)同,就會被爸爸媽媽拋棄,

    殷清流甚至沒有進(jìn)過殷家老宅,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甚至不知道自己不是殷家的孩子,他們依然一如既往地疼自己,可每每看到他們這么疼愛自己,殷清雅覺得安心的同時(shí),又覺得不寒而栗;

    親生的女兒都不疼,爸爸媽媽也太……冷血了吧?

    那一天,爸爸媽媽跪下求殷清流的時(shí)候,她松了一口氣,又覺得非常可怕,那可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丟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親生女兒!

    之后的日日夜夜,殷清雅都感到害怕,這種害怕不僅僅是怕爸爸媽媽哥哥會不會受到傷害,還有對殷清流的內(nèi)疚,更多的卻是恐慌,

    對未來、對自己的恐慌。

    那時(shí)候殷清雅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般恐慌,而今天,她卻明白了。

    因?yàn)閳?bào)錯孩子讓她和殷清流的命運(yùn)截然不同,她成了殷家的大小姐,殷清流卻生活在那般貧困的家庭中,在十五年之后,才被找了回來,但是殷父殷母并沒有對這個親生女兒有什么愛護(hù),反而卻有幾分嫌棄;

    殷清雅響起殷清流那可以說是字字泣血的控訴,

    “我十五歲回到這個家,至今為止渡過了三個春節(jié),你們有讓我見一眼殷家和宋家的人嗎?第一次你們說是沒想到我沒在車上,第二次第三次你們根本連個理由都不愿意給我了!為了避免我跟上去,我的好母親,還直接將別墅大門鎖了!”

    “十八歲生日宴會成人禮,你們?yōu)榱瞬蛔屛页鱿匾饨o我送了一杯牛奶,里面有安/眠/藥,想讓我安安靜靜地睡過這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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