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 皇-《迷人病[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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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鈺涼等人并不是全部回來的,他使了一個損招,并沒有告訴其他任何人,他將這里面身份最差、名聲最差、最愛流連于花街柳巷的那個紈绔子弟在前一天晚上灌醉了,又下了點藥,確保這人至少能睡上一天一夜,然后把人留在了那紈绔子弟的某個外室那里,如果這紈绔子弟沒事,就證明那種東西根本不會對他們有什么影響,如果那紈绔子弟有事,就證明他們必須聽命于殷清流,但是也是那紈绔子弟貪于享受玩樂誤了時間,與他沒有關系。
這一招十分陰損,但是文鈺涼卻用的心安理得。
無毒不丈夫,做大事者,不拘小節。
當天這幾位使臣怎么也等不到人,又派人去找,也死活找不到,最終也不敢耽誤時間,只得將那個紈绔子弟給落下了,殷清流看到他們之中少了一個的時候,就知道那一位已經做了他們的棄子,無力回天了。
將那幾碗艷紅色的“茶水”送至幾人面前,看他們一一喝下,殷清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們的神情動作,最終將他們一一排除,將目光流連在文鈺涼身上。
早在上一次文鈺涼那一段話,殷清流就知道這是一個狠角色,能屈能伸、能忍能狠、心思活躍、抓得住形勢,一個奸/臣應該擁有的品質他身上都有,沒想到還是看走了眼,
這哪里是個奸/臣,這要是給他個機會,絕對是亂/世/梟/雄。
如果能收歸于下自然是極好的,不過可惜了,齊凌煬絕對是得到了他真心的承認,但是在經過齊凌煬的“背叛”之后,這個性子的人絕對不會再臣服于其他人,就算是臣服,也不過浮于表面、迫于形勢,至于真心,絕對拿不出幾分。
現在能用藥物控制,也不過是因為藥物控制而已。
一茶飲盡,文鈺涼將平城的事情一一匯報于殷清流,殷清流微微垂下眼眸,似笑非笑地看了文鈺涼一眼,手指微微屈起,一下一下敲在桌上,那一聲聲幾乎是響在每一個使臣心中。
“文使臣辛苦了,”殷清流含笑看向文鈺涼,那一雙深黑透亮的眸子深邃如同夜空,里面是誰也看不透的情緒,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涼意,仿佛他所隱瞞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中。
文鈺涼的背后驟然生出一片冷汗。
“臣不敢,”文鈺涼行一大禮,頭與地面深深地接觸,借地面的涼意,才可以消除幾分大腦中的燥熱和恐慌。
“文使臣有何不敢呢?”殷清流低聲道,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聽上去十分漫不經心,可是文鈺涼卻不敢不重視這句話,背上的冷汗層出不窮。
“為將軍分憂,乃臣之職責所在,何謂辛苦?”文鈺涼深深道,“此乃臣之榮幸。”
“榮幸?”殷清流似笑非笑地念著這兩個字,眉宇間一片平靜,卻讓文鈺涼心中的寒意更甚,連指尖都不由有幾分顫動。
他將心中的輕視之心完完全全收起。
原以為這殷清流也不過只能拿藥物控制他,但是哄騙一個女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那么危險的境況,三言兩語,表個忠心,他們不就是安安全全地從曦城出去了嗎?
可現在,事實清清楚楚地告訴他,這個殷清流,絕對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這殷清流雖然平靜溫和,但是那通身的氣勢,竟然壓得他抬不起頭來,不僅如此,他還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危/險的意味,
與當初面對齊凌煬一劍刺死文鈺嘯完全不同的危/險感!
齊凌煬刺死文鈺嘯的時候,文鈺涼也感到恐懼,也感到危/險,但是那中恐懼與危/險,更多的是來自于齊凌煬手上的兵/器,是來自于文鈺嘯身上的鮮血,是來自于齊凌煬很可能殺死自己的假設!
但是殷清流則不同,她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連聲音都顯得那般慵懶而漫不經心,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但是那一雙凝視在自己身上的眸子,卻讓他遍體生寒;
那種恐懼與危/險的警/告,是來自于殷清流這個人,而不是其他任何別的什么!
殷清流,比齊凌煬還要危/險百倍。
在這一刻,文鈺涼清清楚楚地認識到這一點。
“既然文使臣愿意為本將軍分憂,那不妨留在平城吧,”殷清流清清淡淡的聲音在文鈺涼耳邊響起,文鈺涼一個激靈,心臟一沉再沉,“像文使臣這樣的能臣,自然該留在本將軍身邊,為我分憂。”
文鈺涼知道,殷清流這是對他不滿意了。
一個處理不好,就是萬劫不復的結局。
文鈺涼重重磕頭,那聲音聽著都覺得痛,但文鈺涼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拳拳之心,朗聲道:“將軍愿留臣,實乃臣之大幸,臣感激涕零,但臣為將軍分憂,是臣之榮幸,將軍實為明主,臣為將軍奉犬馬之勞,又以何面目貪功?”
文鈺涼的口才相當不錯,他將殷清流從里到外夸了好幾遍,又表達了自己忠于殷清流的拳拳之心,最后點名比起曦城,平城更需要他,更能為殷清流帶來利益。
如此滔滔不絕小半個時辰,最后朗聲結束自己的“演講”,眼眶微紅,一片赤子之心具表現在外。
殷清流定定地看著他,半晌笑了笑,漫不經心道:“瞧使臣這般緊張,平城有使臣妻兒親族,使臣在意自然也不為過,只是……”
殷清流頓了頓,意味深長道:“使臣之心,可是本將軍的。”
文鈺涼自是高呼榮幸,大表忠心,他知道,這是殷清流的警告。
他的那些小心思小動作,殷清流八成是看出來了,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問題,但這個西南主將,卻是一個不可小瞧的人物。
他再也不敢耍自己那些小心思,將更隱秘更真實的情況和盤托出,豈料殷清流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半晌輕描淡寫道:“使臣莫辜負我的信任啊。”
文鈺涼汗流浹背,連忙表示忠心,頭磕得一個比一個響,殷清流這才走下來,親自將文鈺涼扶起,好一頓安撫。
這御下之術實乃爐火純青。
文鈺涼心里苦笑,面上卻不露分毫,更是將那些小心思收地一干二凈,文鈺涼心里清楚地很,這幾天他卻是懈怠,雖然說得完美無缺,但動作上卻沒有什么,更多的都是在旁觀,他說的時候運用技巧,別人還以為他廢了多么大的力氣,只有殷清流,一眼就看出他話語中的實質。
最后那一句話,也是警告。
如果下一次他不能作出讓殷清流滿意的事情、拿出讓殷清流滿意的東西,那么他絕對不可能出得了曦城!
而殷清流,又怎么會留一個“無用”之人在曦城?
怕他剛被留在曦城,就沒命了。
而殷清流既然看出他的小動作,也多半可以猜出那個紈绔子弟的下場,既如此,她還這么從容地把他們送出去,看來那碗“茶”中確實有問題;
那個人,怕是兇多吉少了。
文鈺涼深深吸氣,知道自己不能再懈怠了,他一個人,玩不過殷清流,不,準確地來說,他們整個文家,也未必玩得過殷清流。
他突然明白殷清流一介女流,為何能收復西南,建立起這么一只軍隊;
也突然能明白,為什么齊凌煬會這么想要殷家女兵,甚至不惜用他們文家的人做棄子。
殷清流這種主將培養出來的女兵,哪里會是等閑之輩?
文鈺涼等人被送回平城,一路上,其他幾個使臣都高談闊論,神色自得,只有真正與殷清流爭鋒相對的文鈺涼,才有一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回到平城,幾個人都開始討論那個紈绔子弟,文鈺涼在心中微微冷笑,當初大家派人去找這位紈绔子弟,估計都沒用心,要不然不可能找不到他,估計每個人心里都等著看那紈绔子弟的結局呢。
而現在,根本不需要大家找,消息就直接傳到他們耳邊。
這些人本身都與文家沾親帶故,家里之間來往也頻繁,那紈绔子弟死亡這么大的事情,又怎么會不通知其他幾家?
而且那紈绔子弟死在外室之地,死狀及其可怕,街頭巷尾幾乎傳遍了!
這下,這些使臣也沒有什么心思說話了,都急急忙忙地告別回家,文鈺涼更是去了那紈绔子弟給外室置辦的小宅院中,見到了那外室哭泣絕望的樣子,然后稍稍用了一點技巧,就讓那個六神無主的婦人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那紈绔子弟先是疼,全身上下都疼,一直在喊,那婦人趕忙去派人請大夫,就在去請大夫這個途中,那紈绔子弟疼得在床上打滾,一下一下地拿頭撞墻,那墻面都被血染紅了,把婦人嚇得半死,婦人去攔他,卻被那紈绔子弟猛地推了出去,還撞了腰,繼續用非常可怕的力道撞墻。
最后,大夫來了之后,說這紈绔子弟說撞墻撞死的。
文鈺涼又回想起殷清流那一雙似笑非笑、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眸,背后一涼,手心中竟然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還好,沒有拿自己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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