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春光與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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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知道邊野的手勁兒能那么大,他把我拽進他屋里時,我甚至毫無反抗之力。
我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撞破這過于尷尬和無法圓的場面,因此只是無聲掙扎同他抗衡。但下一秒邊野拽住我的胳膊猛地一甩,我整個人被摔倒床上,還來不及愕然,他整個人從上而下鎮壓住我。月光給他的輪廓渡了層邊,分割他深邃的五官。
我確認有那么一瞬間我的確看見邊野眼中一閃而過的欲望,這讓我幾乎落荒而逃。
邊野看上去渾不使力,卻完全壓制我的身體。他在唇上比了根手指:“噓,噓,乖一點——”
隔壁的呻吟聲忽然拔高,混合著床板被撞動的聲音,格外刺耳,唐曉辰開始甜膩地說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話,王釗的回話則更加放肆,更加不堪入耳。我被邊野按在床上,動也不能動,直到被逼紅了眼。我說你放開我,你還有沒有人性,你把我按在這兒聽他倆的活春宮嗎?
“你還需要我按著你聽嗎?”邊野說道,“你站門口聽多久了?我要是沒回來你準備聽多久下去?你知不知道剛才自己什么表情?”
我當然不知道自己當時什么表情。
“要么現在就進去,把他們兩個都弄死。”邊野面無表情的說,“要么跟我走。你自己選。”
二十分鐘后,他把車停到了公司大樓下停車場。熄火兒之后空間一片死寂,壓抑地令人難受。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明明應該很痛苦,可我哭不出來。是那種當巨大的沖擊力席卷向你時,情緒無法連接到中樞的感覺。你知道自己此刻應該狂喜或憤怒,可你什么感覺都感受不到。
邊野顯然沒有給我過多時間讓我連接我的神經中樞,他打開窗抽了根煙,然后扔到地上捻滅了,隨后直接走到后備箱拿出箱子,把我從副駕駛拎出來。就這樣,他一手拎著我還沒來及安放的行李箱,一手拎著我,左右開弓地登上電梯,直接去了十九層。
我發現我對邊野的了解并不多。他在什么地方工作,開的什么公司,每天的生活究竟是怎樣的,他和唐曉辰為什么是那樣畸形的關系,為什么出了這種事兒他還能這么冷靜……許多疑問后知后覺地到來。盡管我們已經合租了快小半年。
電梯在十九層打開,巨大的霓虹燈堆砌成一個絢爛的單詞,zoon。當然,我當時沒有什么心思關心其他事兒,我渾渾噩噩地被他拎著,看他刷門卡,開門,拉著我和行李箱一路穿過黑黢黢的大廳。走廊的盡頭有個樓梯,上頭是個浮空的空間,邊野開鎖開門,再次把我扔進去。
白熾光閃了閃,照射得我想流淚,我卻哭不出來。
辦公室不大,凌亂地堆滿東西,旁邊連著一個隔間,里頭只有一張床,一個床頭圓桌,和一只立柜。
“今晚你先睡這兒吧。”邊野說著把鑰匙往桌上一撂,拉開抽屜掏出兩只白瓷杯,“茶還是白水?涼的,熱的?自己先進去吧,還等我抱你進去嗎?”
我于是提著箱子往里屋走,也不給他答案,直接關上了門。
我聽邊野在外頭“哎”了一聲,我沒理他,過了會兒他也沒來敲門。門外沒了動靜。
今晚的一切依舊歷歷在目,黑暗中我凝視著床頭夜光的鬧鐘,寂靜里只有滴答滴答走動的聲音。心臟漸漸復蘇,遲來的感官,四面八方巨大的情緒如潮水頃刻間涌入我的身體,讓我本能地一陣窒息的疼。在反應過來之前我已蜷住身體,瞪大眼睛,凝視著黑暗中隨便一點,大口大口的呼吸,試圖讓自己緩過來。
我拼命克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不去有任何的畫面,但是控制不住,身體像脫離了掌控。我轉而試圖用入睡的方式來逃避,但發現也無法入睡。
我腦子里全是王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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