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春光與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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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不應他,王釗后知后覺察出不對勁兒來。漸漸的,昨晚的記憶開始回籠。像他這么遲鈍的人,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月月。”他從我背后抱過來,我停下數位板上涂畫的筆,但卻沒有轉過身。
“你昨晚幾點回來的?怎么回來的?對不起……我昨晚斷片了,沒出什么事兒吧?”
我繼續開始涂涂改改:“出沒出什么事兒你自己心里頭沒譜嗎?”
我仿佛都能聽到王釗心里頭咯噔一聲。好笑,做賊心虛的聲音。昨晚他的確沒有做什么越界的事兒,我更沒有什么把柄能職責他和唐曉辰有曖昧關系。但她要是問心無愧,現在就不會心虛,不會不確定,不會答不上話來。他會像以前一樣坦然,甚至提都不會提,因為他對自己有信心。他有信心自己絕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兒。
可眼下的情況顯然不是這樣。
我把筆擱到一旁,推開他轉過椅子,一瞬不瞬地對住他眼睛,讓王釗無處可躲。
“你實話告訴我,王釗。你是不是看上唐曉辰了?”
“怎么可能?”這回他到底是反應極快,“月月,昨晚的確是我不對,你別亂想好嗎?我只愛你一個人,你怎么會這么以為?是不是我哪兒做得不合適,讓你誤會了?”
見我不說話,王釗又連忙說了一大串話,都是垃圾話,說來說去就是我只愛你,我看不上別人,諸如此類,還手忙腳亂地發誓,說絕對沒有二心,搞得跟向天皇表忠心似的。
我就笑:“我就問問,慌什么?你慌什么,嗯?”
“別跟我開玩笑,月月。”王釗坐在床上,一只手搭在我膝蓋上,看進我眼里,似乎這樣能讓他顯得格外真誠,“你知道你對我多重要,你知道的。”
他把我的手放到他胸口。
我抵著他的胸口,感受到他胸膛里沉穩的,一下一下的心跳。
“吃飯吧。”我很平靜,“你該去上班了。”
當天我請了一整天的假,悶頭畫畫。我不知道自己工作了多少個小時。從白天到天青,我抽完了一包煙。
中午時候王釗給我打了兩個電話,還十分擔心我地給我點了外賣,偶爾還時不時發短信騷擾我。
說實話,他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坦蕩。
我心里頭悶,就化悲憤為力量,瘋狂地畫畫,瘋狂地改圖,瘋狂的……好吧,我不知道像我這種人,還能瘋狂的怎樣。王釗以前就說過我宅,我總不能承認,現在我感受到,他說的那種宅,或許并不是指我待在屋子里的時間。而是像我這種近乎自殺式的社交封閉。以至于我想跟什么人說點什么時,發現身邊除了王釗,其實根本沒有其他人。
我只有王釗一個人。
我難道沒有傾訴欲嗎?我難道不想吐槽嗎,不會難過嗎,快樂時不會和人分享嗎?當然不是。人是社交動物,但我脫離社交圈太遠,以至于我能搭上話閑聊的朋友,用一只手就能數的過來。
人就是這樣,總是要到來不及,或嘗到惡果時,才后知后覺自己做錯什么。而亡羊補牢的后果通常是,你要付出過傷筋動骨的代價。
可是,奇怪的是,當這一次我升起傾訴欲時——腦海里不自覺浮現了邊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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