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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漢抽著煙，張良川一邊陪著小心，這尷尬的父子關系，氣氛凝重到令人窒息，直到老漢的一袋煙抽完，磕掉了煙灰站起來說：“你好自為之吧。”說著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

    黃氏說：“老頭子，你好狠的心，兒子在外面受了多少苦，你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老漢不耐煩得說：“夠了，他不是三歲的孩子，自己做什么自己知道，你要是心疼他，就留在這里好了。”

    黃氏委屈得哭罵：“死老頭，難道他不是你親生的？”

    張衛東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了看親生父親，只見他耷拉著眼皮垂頭喪氣，雖然氣色不好，穿戴至少是干凈的，也不知道他又在外面做什么大生意？估計又是不盡如人意。

    來到老漢身邊說：“爺，咱們走吧，別留在這生氣。”

    老漢又說：“咚咚，爺爺對不起你。”

    “爺，為什么你要說對不起，這件事跟你有什么關系，他們已經這個年紀，做什么都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老漢還沒出門，張鳳英的聲音就在身后響起說：“娘。”

    扭頭看時，張鳳英端著兩杯水從后面走出來。

    遞給黃氏一杯自己喝了一杯：“娘，你說說老大的婆娘是不是沒有良心？家里那么多錢，也不說給我一點，我家日子過的多難你們都知道，她倒人五人六地像個大老板似的，也不想想她家的錢都是哪來的，還不是爹娘你們給他掙的，呸，她憑什么......”

    黃氏打斷她說：“我們老了還能掙什么錢？這個家全靠咚咚我大孫子才撐下來，家里的錢都是咚咚的，你是長輩有什么臉拿一個小輩的錢？”

    張鳳英不悅地說：“娘，話不是這么說的，沒有你們哪來的他，沒有他爹哪來的他，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的功勞，我是你們的閨女，他憑什么不照顧我？”

    這個理論真是足夠強大了。

    老漢在門口說：“老太婆，跟這樣的人說什么廢話，走。”

    黃氏走到老漢面前氣呼呼地說：“老頭子，咱們趕緊走吧，再呆下去我能被氣死。”

    張鳳英大聲叫爹娘，兩人還是堅定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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