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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我只記得，那個年代的人們還匍匐在我們的腳下。”小魔鬼淡淡地說道，“你還沒意識到嗎？你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

    “你適合跟師兄聊天?！绷譂烧f道，“不過你居然能發(fā)現(xiàn)這件事，我以為你發(fā)現(xiàn)不了。起碼短時間內(nèi)發(fā)現(xiàn)不了?！?

    “配合你罷了，而且確實有點意思。”小魔鬼笑了笑，“我雖然是殘缺的，你身上也有著遮掩，但我還不至于連這種事情都看不出來?！?

    “你很奇怪，身體里有著龍血，但龍血似乎在一步步變淡，一步步消失，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事。再加上你身上屬于人類的味道在逐漸消失，我看得出來，你在往非人的領(lǐng)域轉(zhuǎn)化?！?

    “那是因為其他人只想著把龍血變濃吧？要是龍血越稀少越好，那么你就不會少見了?！绷譂傻卣f道，手指微動。

    “你已經(jīng)不屬于人類了，即便還有部分是人類，但你終究不屬于人類，”小魔鬼看著杯中，“那么你為什么還受困于人類的情感呢？”

    “你想跟我探討哲學(xué)嗎？”

    “不，只是覺得我們是同類?！毙∧Ч硖鹆祟^，注視著林澤，“如果你現(xiàn)在止步，接受我的提議，還來得及?！?

    “我可沒那種打算。我一直在想，你既然能跟我以權(quán)柄為賭注，是否意味著實際上我對于你來說，也只是稍微特殊點的龍王?！绷譂烧f道，“如果這個推論成立，那么你對我的許諾恐怕只是緩兵之計了吧？等到合適的時候，你會把我也一并吞噬，就像你們龍族常做的那樣?！?

    “你想多了?！毙∧Ч矸藗€白眼，“如果你真的是龍王，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可你不是。”

    “你身上的力量跟我們世界格格不入，就像是侵入程序的病毒，充斥著污染、無序、混亂、瘋狂，總而言之，完全是扭曲的力量，和我們這種有序世界在根本上對立，它甚至還帶著少許世界最底層的規(guī)則?！?

    “很奇怪，按理來講這種東西不應(yīng)該會被帶走，可偏偏就被你帶走了，這種事情，即便是奇跡也無法形容了吧？”

    “能容納這東西的也只有你這種怪胎。對我們這個世界來說，你是bug，是病毒。我頂多分離出最安全無害的那部分利用，其他的，對我來說完全沒用?！?

    林澤摸著下巴，面帶思考。

    “所以這就是你勸我離開的原因嗎？病毒是會被殺毒軟件發(fā)現(xiàn)的?！?

    “差不多?！毙∧Ч睃c點頭，“你硬要說的話，我就是殺毒軟件的一部分?！?

    “世界現(xiàn)在還沒動手，只不過是有些許顧忌罷了，但你要是太過分，世界也是會生氣的。所以，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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