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發生了太多的事兒,這一切壓得陳蔚喘不過氣,他沒再強求,給蔣眠攔了一輛車,自己也打車回家了。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打電話,可是誰也不知道關靈均在哪里。打到最后,他自己都放棄了,一個人坐在出租車的后座上望著窗外陰霾的天,道:“關靈均,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陳蔚不知道,未來的某一天,他也從別人口中聽到了一模一樣的話,只是關靈均的名字,換成了他的。那時候他才明白,什么叫還不起的債,什么叫追悔莫及。 回家時父母都不在,陳蔚本來就低燒,洗了澡之后又嚴重了,一個人躺在床上睡到下午,家里才回來人。 感覺到他不舒服,陳母又是降溫又是熬粥,回家的陳父卻不然,直接沖到陳蔚的臥室,沖著還生病的陳蔚大吼:“關靈均讓你弄哪兒去了?你還反了天了!” 翻身背對父親,難受的陳蔚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以為一句不知道就完了?你起來?!? 陳父去拉陳蔚,陳蔚沒有一點力氣反抗,整個人被拉到床下,因為雙腿無力,他扶住桌子才勉強保持站立的姿勢。 聽到爭吵聲的陳母跑上樓,見狀,一邊要陳蔚躺下,一邊扭頭就對陳蔚爸爸道:“你給我出來。” 拉著陳蔚爸爸出了臥室,陳母道:“孩子還病著,非得把他弄出個好歹你才高興?” “你知道什么?”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兒子病了,他經不起你這么折騰?!? “折騰,是我折騰,還是你兒子折騰,你知不知道昨晚上他們把關靈均弄出來求了誰?” 并不覺得一個孩子能找到什么大人物,陳母道:“除了那幫朋友還能有誰,老關雖然面子大,但這么大的江城,也不是誰都得看他的面子。” “方家。” 聽到方家,就連陳蔚媽媽都是一愣:“你說方家?哪個方家?” 陳家父母的聲音越來越小,而陳蔚除了聽到方家,還聽到了陸家、港商…… 而那時候的陸一舟就坐在江城最高的一棟樓里,他坐擁附近幾片地產,不過這個年紀就有這樣的成就,他踩著往上爬的又何止是荊棘,那些都是真正的骨頭和血。而李好也褪去了狼狽,一身香奈兒的套裝,精致干練地陪在他身邊。 若這塵世是戲臺,每個人都是粉墨登場,他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會褪去偽裝,或許是永遠不會褪去,或許是遇見他愛的人的時候。 關靈均的事情就這么過去了,關馳雖然大怒,但是他也明白這不是陳蔚一個人的責任。而陳蔚回學校,已經是十二月了。江城的冬雨一場接一場,他原本身體就不好,低燒又引起了肺炎,回到學校時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而那一個月,蔣眠經歷了一場月考,成績前所未有地慘不忍睹,但她給蔣山打電話,蔣山卻沒有一點責備的聲音,倒是電話那邊有一個小女孩叫他蔣山叔叔,要他去吃飯。 蔣眠沒問那女孩是誰,蔣山就說:“那是你陳阿姨的女兒,叫悠然?!? 沒問繼母的女兒怎么會在家里,蔣眠又說了一些別的便掛了電話。 自那之后,除了沒有關靈均的消息,一切如常。據說關家人為找她已經翻遍了江城和廣安,可不僅是她,就連陸橋都不見了。關母急得心急如焚,私下來九江一中找過幾次,始終沒有消息。 即便如此,蔣眠和陳蔚都沒說出,關靈均是帶著蔣眠的證件離開的,或許她現在一直在用蔣眠的身份活著。而陳蔚私下找人查蔣眠身份證的用途,只知道她十二月在云南的一家旅館登記過,陳蔚打電話過去,老板卻說她只住了一夜就走了,身邊沒有別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