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像是塵埃一樣的無畏-《喜歡了很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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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得本來就早,又坐了一路的車,來了就爬山,蔣眠累得連抱怨的心思都沒有了,只能跟著陳蔚再回去。
兩人不回去還好,越往回走,路越亂,又走了大概四十分鐘,天突然下起雨。深秋的雨水特別涼,兩人穿得都不多,陳蔚拉著蔣眠躲到一棵樹下。
看著外面的雨,已經一點好氣都沒有的蔣眠道:“陳蔚,你是不是路癡?”
一路一直拿著手機,想找信號求救的陳蔚沒理會蔣眠。而陳蔚是路癡的事情,蔣眠在很久之后才確認,從小到大上學只認一條路,如果這條路修路,他就直接打車去學校,也懶得找新的,所以跟他在一起你聽到最多的話,不是××在哪條街,哪個方向,而是打車吧,可如今在深山老林,打車對他們來說完全不管用。
沒辦法下山,也沒法求援,兩人只能躲在雨還小點的樹底。因為氣氛太尷尬,陳蔚完全顛覆了他在蔣眠心底霸主的地位。所以等雨過去的時候,為緩解氣氛,蔣眠開玩笑說兩個人都棄常識于不顧,已經很尷尬的陳蔚道:“這是秋雨,不帶雷電,所以站在樹下沒事兒。”
兩人就這樣從兩點站到四點,雨沒有停,反而越來越大,而山腳下露營的人馬也被這場雨打亂了節奏,大家自顧不暇,自然沒想起來還有兩人不見了。
直到傍晚,天都黑了,郭崇要班長清點人數,因為找不到陳蔚,一輪點名下來,才發現陳蔚和蔣眠不見了。
此時還在山上的兩個人,完全被淋成了落湯雞,怕蔣眠感冒,蹲在樹下的陳蔚脫下外套遮住蔣眠,自己則頂著背簍等著救援。
山上的兩個人沒辦法下山,山下的郭崇知道陳蔚是跟著蔣眠一起去撿柴了,怕兩人走失,急忙叫了救援隊,又聯系了雙方家長。陳蔚是家里的獨苗,陳家父母急忙開車冒著大雨來了西山,可在小城的蔣山的電話卻始終沒打通。
雨本來就大,西山的搜救范圍也大,因為兩次折返,營救人員按著他們上山的路往上找,根本沒找到兩個人。
感覺自己都快被凍死的蔣眠,因為等不到救援,不安地哭了起來,其實那時候陳蔚也是怕的,但是他卻不能在蔣眠跟前表現出來,只能下意識地把一直哆嗦的女孩拉進懷里。
大雨淋濕衣服,兩具略微發燙的身體湊在一起,那種溫暖讓慌亂的陳蔚的心有了絲絲的異樣,但蔣眠卻沒一點這種感覺。等到十點多,救援仍舊沒有進展,附近氣象所打來電話,讓大家盡快從西山轉移,因為雨大,山腳很可能造成山體滑坡。郭崇和另一個班的班主任急忙組織各自的學生回去,但是和陳蔚是好朋友的羅駱和嚴以哲卻死活不走,魏萊和周司南也選擇留下來等蔣眠。
山上,從被困就開始哭,哭到十點,自己都哭不下去的蔣眠縮在陳蔚的懷里道:“咱倆會死嗎?”
“不會。”
“如果呢?”
“沒有這樣的如果。”
聽著陳蔚平靜的語調,蔣眠也平靜了下來,畢竟陳蔚學習那么好,人長得還帥,他都不怕死,她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怕什么?
可是現實情況擺在面前,已經做好是最后一夜準備的蔣眠道:“陳蔚,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除了和關靈均有關的,都可以問。”
“那沒有了。”
氣氛再度降到冰點,感覺自己有點過分的陳蔚主動開口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嗯?”
“我和關靈均。”
眼前是無盡的黑夜,怕她被雨淋到,陳蔚盡量將她抱得更近一些,縮在他懷里的蔣眠道:“感覺。就覺得你對她和對別的女孩的感覺不一樣,但那感覺又不像是親人,親人之間不會顧慮她那么多的感受,但你在關靈均跟前是放不開的,你無時無刻不在遷就她。”
耳邊是稀里嘩啦的雨聲,聽到蔣眠話的陳蔚不覺地扯起嘴角。那一刻他在心里默念,關靈均,你瞧,一個外人都能看清的事情,你為什么就不明白呢?
沒在繼續自己的話題,陳蔚道:“蔣眠,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
微微皺眉,陳蔚道:“誰?”
反正這或許已經是人生的最后一天,可能下一刻滑坡的泥石流就會將他們淹沒,不想再顧忌任何人的感情,藏著自己的蔣眠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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