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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huì)兒，蕭鐵策自己回來，道：“吃飯。”

    王太醫(yī)摸著胡子道：“驚云到底是個(gè)女孩子，你下手有點(diǎn)分寸。”

    “我要是沒分寸，早就把她打死了。”蕭鐵策道，“咱們吃飯。”

    吃過飯之后，送走了王太醫(yī)和春秋，蕭鐵策道：“滾過來！”

    驚云紅著眼圈過來，道：“哥，我累死了。”

    “如果不是王太醫(yī)說你身體不好，你以為罰站就行了嗎？”蕭鐵策道，“早上我走的時(shí)候是怎么和你說的？”

    驚云低頭道：“要，要聽嫂子的話。”

    “魚驚云，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已經(jīng)十六歲了，我不想再和你講什么道理。你記吃不記打，只有疼才能讓你記住！”

    明九娘也不求情，淡定地看著她的賬本。

    曄兒的眼神在蕭鐵策和驚云之間來回轉(zhuǎn)著，十分困惑——爹爹為什么對(duì)姑姑這么兇？

    驚云受完了教訓(xùn)，委屈巴巴地道：“哥，我餓了。”

    “問你嫂子。”

    驚云：“……嫂子……”

    明九娘道：“自己吃剩菜，吃完去把碗筷洗了。在我這里，不干活就沒有飯吃。在別人的屋檐下，不低頭，就要有挨餓的骨氣。我連你哥都不慣著毛病，更何況你！”

    蕭鐵策無辜躺槍。

    驚云化悲憤為食量，就著剩菜吃了兩大碗米飯，然后笨手笨腳地去洗碗筷。

    晚上怎么睡，又是問題。

    蕭鐵策對(duì)明九娘道：“委屈你，和驚云將就一下，回頭我找人在廂房里再盤一鋪炕，把她安頓在廂房里。”

    曄兒道：“不用啊，爹娘和我睡，姑姑睡床就行。”

    蕭鐵策道：“姑姑身體受過寒，要睡炕好。”

    “哦。”曄兒道，“那爹要快點(diǎn)，我想和爹娘一起睡。”

    明九娘低估了驚云的抗擊打能力，原本她以為后者要消沉幾天，沒想到她洗完碗回來就活蹦亂跳，纏著蕭鐵策，說想要進(jìn)山打獵，被蕭鐵策罵了一通才老實(shí)點(diǎn)。

    躺下后，明九娘吹滅了燈，曄兒摟著她的脖子小聲地問：“娘，爹為什么對(duì)姑姑那么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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