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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很怪異，但明九娘可不想摻和這兄妹倆的事情，所以躺在床上裝死。

    曄兒卻醒來搖搖她胳膊，“娘，娘，爹呢？”

    明九娘翻了個(gè)白眼，指了指隔壁。

    “娘，我們不是在炕上睡嗎？怎么變成在床上了？”

    “哥，”驚云在那邊哭道，“我是曄兒的姑姑，給我點(diǎn)臉行不行？”

    蕭鐵策沒做聲，一會(huì)兒出現(xiàn)在了明九娘面前。

    曄兒伸手要他抱，他拿著烘好的衣服替曄兒穿，對(duì)躺著裝死的明九娘道：“驚云離家出走，被我教訓(xùn)了一頓，你去叫春秋來給她上藥。”

    明九娘還沒答應(yīng)，那邊驚云就在喊：“哥！你和誰說話？你是不是和那個(gè)女人說話，我不要她照顧我，死都不要！”

    蕭鐵策又回去了，隨即又響起驚云的求饒聲。

    “你告訴我，”蕭鐵策聲音中帶著怒氣，“那個(gè)女人是你什么人？”

    驚云咬牙硬扛，結(jié)果又挨了好幾下笤帚，倔強(qiáng)地道：“我不要那樣的嫂子，她不配！我都打聽過了，她是什么人我知道！要不前年我去京城的時(shí)候，你怎么帶著曄兒出來見我，都不讓我去見她！”

    “啪啪啪！”蕭鐵策道，“我沒說什么，就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那是你長(zhǎng)嫂！”

    驚云不松口。

    明九娘撓了撓耳朵。

    曄兒有些害怕，小聲問她：“娘，怎么了？爹在打人嗎？誰來了？”

    明九娘道：“你姑姑，不聽話，你爹教訓(xùn)她呢！乖，要不再睡一會(huì)兒，要不出去玩一會(huì)兒雪，娘做飯。”

    “姑姑？我有姑姑嗎？”他還小，很多事情不記得。

    明九娘這才覺得不太對(duì)。

    聽兄妹對(duì)話的語氣，蕭鐵策顯然和驚云很熟悉，要不也不能一見面就動(dòng)手收拾她；可是為什么蕭鐵策從來沒提起？

    不過這件事情和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驚云對(duì)她充滿了惡意，她也懶得多管閑事，于是糊弄了曄兒幾句，帶著洗漱做飯。

    “哥，”驚云抱著枕頭哭成了淚人，“你要打死我嗎？你要我被那個(gè)……嘲笑死嗎？”

    蕭鐵策聽著院子里母子倆說話的聲音，一字一頓地道：“驚云，你已經(jīng)十六了；我把你托付給了封家，你不告而別，可知封家的人現(xiàn)在多么心急如焚？你只身北上，險(xiǎn)些凍死在冰雪之中，如果真有意外，我有什么臉去面對(duì)爹娘和……和你親生父親！”

    明九娘豎起耳朵聽著，這些話的內(nèi)容有點(diǎn)多呀。

    驚云卻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怒氣騰騰地道：“我沒有親生父親，我是我娘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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