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兩斷-《苗家少女脫貧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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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章榮看著前方十指交握的兩只手,毫無留戀的遠離了他的視野。終于蹲在了地上,哭了起來。全場鴉雀無聲。
袁美珍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她千防萬防的小妖精,就這么當眾與他兒子一刀兩斷了!她僵硬的扭頭,看向哭的壓抑的兒子,心里驀得一空。
“我真的錯了么?”
“可是她只是個垃圾大專的學生,怎么配的上我兒子?”
兩句疑問卷在風里,送去了遠方,無人回答。沒了熱鬧,村民們一個兩個的散了。遠遠的,能聽見他們的爭執。有人覺得龍向梅干的漂亮,也有人覺得跟個不熟悉的外人靠不住,還有人堅信張意馳是個騙子,以及,更多人在恥笑,袁美珍放走了兒媳。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龍向梅踏進了周季喜家,張口問:“要幫什么忙?”
周季喜的老婆何麗琴還沒從大戲中回過神,被龍向梅一喊,茫然的“啊”了一聲,居然忘記了自家喊龍向梅來干嘛了!
不過掛在架子上的大肥豬昭示了一切。年底殺豬的人太多,而屠夫卻少的可憐。從古至今,對屠夫的描述,多半有個“滿臉橫肉”的形容。而事實上,他們不止滿臉橫肉,往往兼具膀大腰圓的特點。因為屠夫是個力氣活。力量不夠的人,根本干不了這行。
然而,即使天生神力,誰又愿意苦哈哈的賺殺豬的血汗錢?廠子里打工不香嗎?
因此,隨著經濟發展,準入門檻奇高的屠夫數量驟減。以至于到了年底殺豬的高峰期,他們不得不連軸轉場。這也就導致了,他們沒時間替人搞完全程。
一般而言,農村里殺豬都是全家老少一起上陣。村里家家戶戶人口多,屠夫走了就走了,自家人湊在一起,半天功夫包管收拾的整整齊齊。奈何周季喜是獨戶,又只生了個獨生子。偏偏,獨生子周立峰不爭氣。轉個身的功夫,周立峰已經在父母眼皮子底下溜走,跑縣城網吧里打游戲去了。
屠夫走后,周家老兩口對著大肥豬大眼瞪小眼。最可氣的是,周季喜的肩周炎犯了,半邊胳膊抬不起來。年底家家戶戶在忙年,一籌莫展的兩口子商量了半晌,把龍向梅喊了過來。哪知道半路上演了出大戲,弄的人差點把殺豬的事給忘了。
張意馳掃了一圈,看到了熟悉的不銹鋼盆,以及盆里的豬腸。十分上道的問:“我幫忙洗腸子?”
“不用不用!”何麗琴連連擺手,“那個臟的很,哪能讓你弄。你……馳寶是吧,你幫梅梅把豬從架子上抬下來,我慢慢剁就行。要不是抬不動豬,我也不喊你們來。看今天這事弄的……對不住啊!”
“沒事,一次性解決挺好。”張意馳拿起把尖刀掂了掂,問,“阿姨您是想把豬肉分塊嗎?”
“唉!對的。要把豬肉切成一條一條的。”何麗琴普通話一般,連說帶比劃的道,“要那樣一條條的,切好了放鹽腌起來,烘臘肉。”
張意馳回憶了一下菜市場掛的肉,點了點頭:“明白了。”
這邊再說話,那邊龍向梅已經在試圖搬豬了:“馳寶,你力氣到底大不大?大的話來幫把手,不大的話千萬別逞強,容易扭到腰。”
張意馳臉黑了黑:“梅姐,你是不是非要我把你吊起來打一頓,才能相信我不是個繡花枕頭?”
何麗琴噗的笑出聲來:“她學過苗拳的,你怕是打不過她。”
張意馳呵呵,走到架子旁,跟著周秀喜的指使,把豬抬到了操作的臺子上。而后抄起剛才試過的尖刀,手腕靈巧的旋轉,輕輕劃了幾下。啪的一聲,豬腿分離,掉到了一旁。
龍向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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