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哪有你兇-《那就死在我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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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白焰垂眼看她,四目相對,她的目光里飄蕩著某種類似受傷的脆弱情緒,他看著看著,心情突然變得很差。
他心里不是滋味,陡然涌出股狠勁兒,想攥著她的下巴將她的嘴唇輾轉出血,然后咬牙切齒地問她,你更在意她,還是在意我?
他也真的這么做了。
姜竹瀝還沒反應過來,他突然按住她,背后鐵門“咣”地一聲,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壓下來,熱氣打在她臉上,曖昧不已。
他呼吸急促,眼睛深不見底,無聲地醞釀風暴:
“在你眼里,你那個妹妹,永遠比其他人重要。”
她正要反駁。
下一秒,卻聽到段白焰的語調陡然低下來。他劇烈地喘息著,許久,有些頹然地道:
“只有你妹妹的心是人心,其他人的都不是。”
***
姜竹瀝接下了先前那個平面廣告的拍攝。
除此之外,她發訊息給謝勉,表示愿意嘗試著參與心理咨詢平臺的構建,然后向紅十字會和省志愿服務中心發送了個人簡歷。
——才回周進的劇組。
倪歌休息一段時間,氣色好了很多。然而,讓姜竹瀝驚奇的是她和周進的關系,過了這么多天,進度條竟然還是零……
她小聲問周進:“你怎么回事啊?”
周進苦笑。
倪歌不喜歡他,他再奮斗十年,進度條依然不會有變化。
姜竹瀝懂了,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
周進哼唧:“比不上你們,春風得意,順順利利。”
姜竹瀝的手微微一頓。
提到段白焰,她心里像是有根針似的,也被刺了一下。接著胸腔里泛起的,是酸麻綿長的痛意。
那天之后,段白焰鬧別扭似跟她冷戰了幾個小時,真正臨近出國,又面無表情地打電話通知她:“上飛機了。”
她正要開口,那邊啪嘰掛了電話。
她:“……”
幾個小時之后,他下飛機,又打來一個電話,仍然是平直的語調,只有四個字:“下飛機了。”
姜竹瀝正要開口,那邊又:“嘟嘟嘟……”
她:“……”
媽的,好想拖黑這個人。
可是她和段白焰糾葛這么多年,她不可能還摸不到他別扭的狗脾氣。于是她好容易等到他空閑,主動問:“你在介意什么?”
他隔了很久,才沉聲回問:“我和明含,誰比較重要?”
“小白。”她試圖辯解,“明含已經去世了。”
你不要跟一個死去的人比地位——
活著的人,永遠比不過懷念的想象。
“……啊,這樣。”段白焰沉默著掛了電話,這兩天都沒再打回來。
姜竹瀝也不知道他又在犯什么病。
她沒想到,段白焰會這么在意親疏關系。可這些問題全都是老問題,是早就已經存在的——只不過過去,他從來不肯開口說。
姜竹瀝拍完白天的綜藝,想等晚上再給他打個電話。
可她想想,又覺得茫然。段白焰不是說,他在追她嗎……
明明就是個小屁孩,天天等著她哄。
發愁。
入夜之后,山上暑熱褪盡,霧海云天,星夜璀璨。
回歸之后,姜竹瀝的室友又換回了倪歌。她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段白焰或周進的緣故在,可哪怕是白天的活動,夏蔚也明顯安分了很多。
雖然她沒有虛偽地跟夏蔚化敵為友,可雞蛋花小姐實在是比過去聽話太多了。偶爾出現兩個人的互動環節,她也很乖巧。
少了她搞事,姜竹瀝全身上下輕松無比,像跑馬拉松到半路,扔掉了十公斤的沙袋。
她仰面躺在床上,穿著浴袍滾來滾去。已經是第七個電話,段白焰仍然沒有接。
唔……
她突然有些擔心,不知道小屁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倪歌洗完澡,看她還在打滾,有些意外:“小段哥哥還是沒有接電話嗎?”
“嗯……”姜竹瀝把臉埋在枕頭里,發出咕嚕咕嚕、氣息不明的聲音。
“你在罵他嗎?”
“……對!”這回的應答格外清晰。
倪歌眨眨眼:“你們又在鬧別扭?”
“為什么要用‘又’?”
“你們前兩期,”倪歌笑吟吟,兩眼彎成月牙,“不是也一直在鬧別扭?”
“……”
姜竹瀝在床上躺尸三秒,一個鯉魚打挺彈起來,幽幽看她:“你覺得,是我別扭,還是他別扭?”
開什么玩笑。
倪歌不假思索:“他。”
姜竹瀝心滿意足,安詳地躺回去:“對吧,我怎么可能比他作。”
“不過……”說起這個,她又憂心忡忡起來,“他那個性格,一個人在外面,很容易招惹是非。”
“你說,”想著想著,她一顆心都揪起來,“他會不會是因為嘴毒人又皮,在國外惹了不能惹的人,就被人拖進小巷子,暗無天日地毒打了一頓——所以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回我電話?”
倪歌:“……”
“然后,他明明都被揍得起不來了,還死鴨子嘴硬,又不肯服軟。”姜竹瀝揪住被角,“一旦顫巍巍地站起來,就立刻又被人打倒……過會兒再顫巍巍站起來,再被按倒……直到他徹底倒在血泊里,他們將他的尊嚴踩在地上,打得他再也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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