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一片黑暗之中,靜靜的接受著死亡的張曉凡回顧起了自己的一生。 從起先十多年的癡呆兒到后來開啟靈智,再從鄉(xiāng)村一路走出,習(xí)得醫(yī)術(shù),踏入修行…… 一步步的走到現(xiàn)在! 路上遇到了很多的人,同樣也失去了很多。但這一切在他看來卻是無比的值得! 王艷茹、許玲玲、寧慕塵…… 除了這些紅顏知己,還有很多一路上都幫助過他的人。 譚大爺、清武、陰石成前輩、浩氣盟的各位…… 回顧往昔,一縷微光不知從何處而來,在張曉凡的眼前顯得格外刺眼。 “這是什么?” 意識中,張曉凡不假思索的朝著那點微光走了過去。 而在中央塔的底部,掛在他胸口的造化玉瓶卻是從瓶口射出了一道紫色霞光,卷起他那已經(jīng)被分成了兩半的身體收入其中。 一個好好的人竟是被收進了只有兩指大小的瓶子里。 在將他身體收走之后,造化玉瓶也終于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只見它通體散發(fā)出淡紫色的光芒懸浮在半空,氣息溫暖恬淡,就像是母親的懷抱一樣。 這樣的變化也立馬影響到了那邊的血雨。 他轉(zhuǎn)身看向身后,那里張曉凡的尸體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個散發(fā)紫光的瓶子。 “這是什么東西?居然會讓我的殺意感到懼怕,甚至讓我感受到一絲前所未有的情感。” 說話間,血雨的臉上兩行淚水流了下來,不知不覺的連他自己都沒能意識到。 被那尊邪神創(chuàng)造出來的他有哪里知道,這造化玉瓶出自人族圣母女媧娘娘之手,而他的存在又是以人類的靈魂為根本創(chuàng)造出來的。 這紫色的霞光就像是最原始的母親在呼喚著他靈魂深處的本源一樣,驅(qū)趕著他體內(nèi)的殺意、煞氣。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修羅以血煞之氣為修行根本,造化玉瓶在驅(qū)散他的血煞之氣,這也無異于在消融著他的力量。 這是血雨所不能接受的! 當(dāng)即便要上前將那玉瓶打碎,不顧身后那封印的大門僅剩一條鎖鏈的封鎖。 “同胞,打開大門…打開……” “打開!” …… 門后一聲聲的呼喊透過門縫傳出,破封在即的他們已經(jīng)能夠通過這一點縫隙傳遞起聲音了。 只差最后一根鎖鏈,那條通往修羅族所在的魔界的通道將被徹底打開。 在這樣的關(guān)頭血雨卻不再繼續(xù),而是跑去玉瓶的方向。 大門被猛烈的沖撞著,最后的那根鎖鏈被震得叮當(dāng)作響。 他們不滿于血雨的選擇,更是不甘近在眼前的自由。 不斷,不斷的沖擊著…… 而那邊的血雨一步步的走向造化玉瓶的方向,來到它的跟前,在近在咫尺的距離前一拳砸了過去。 “壞我修為,給我碎!” 氣息逐漸下降的血雨打出了自來到凡間以來的最強一擊。 一瞬間的空間都在為此扭曲,整座中央塔也開始坍塌起來,眼看著這一拳就要落在了玉瓶上,將其打碎。 一直手卻是憑空的伸了出來,輕描淡寫的接下了這一擊。 “誰?” 這一刻便是能征善戰(zhàn)的修羅也感到了一絲恐懼與威脅,要知道他的修為和先天的條件相加在一起,這已經(jīng)是此間巔峰的存在了。 便是天上的金仙下凡他都不懼,可現(xiàn)在這一條手臂卻給他帶來了如此大的壓力! 只見在造化玉瓶紫色的光芒照耀下,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那里。 是張曉凡! 那個被他劈成兩截的家伙,他居然還能活著! 血雨連忙后退了幾步,眼睛死死的盯著張曉凡腰部的位置,那里是他踢中張曉凡的地方。 沒有絲毫傷口的痕跡。 “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張曉凡眼中精芒閃爍,看著面前有些慌亂的血雨不禁笑道:“怎么?你現(xiàn)在是在害怕嗎?” 害怕? 這句話像是刺中了血雨的傷口一樣,使他怒不可遏。 嘶吼著喊道:“開什么玩笑,我會害怕你這小小的人類?” 說著便沖了上去一拳拳的朝著張曉凡轟擊過去。 “本座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十次,百次……” “萬次!” 每一擊他都使出了全力,可卻再也無法造成先前那樣的破壞力。每一拳也都被原本差他百倍的張曉凡輕描淡寫的接了下來。 “別白費力氣了,你所釋放的這里力量全都被我‘抓’在了手心,在這里你連一塊兒磚都無法破壞!” 血雨看著面前毫發(fā)無傷的張曉凡,一時間內(nèi)心動搖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區(qū)區(qū)人類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實力!” 他不能接受自己高貴的修羅一族居然連一個羸弱的人類都比不過的事實。 一時間居然陷入了自我認(rèn)知的死角,在那里碎碎念個不停。 而在他的身后,那些門后的修羅族似乎也是看出了這位同胞遇到了困難,破封之事將有變故,一個個的催促了起來。 “同族的兄弟,打開這扇大門,我們會幫助你撕碎眼前的敵人。” “打開這該死的門!” …… 他們不斷的催促著血雨繼續(xù)剛才的儀式,將最后一條鎖鏈熔斷。 而那邊的張曉凡在聽到他們的聲音之后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便不再關(guān)注。 他的目光掃向了這遍地的尸體。 無數(shù)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尚未從悲傷中走出的譚大爺,只剩下半個腦子的溫孟良,胸口開了個大洞的沈凌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