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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長歌理解不了傅虞芷的這份心。

    千百萬年的苦等，看不到終點。傅虞芷的這道神念，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孤獨和寂寥，以及無數次的絕望。

    “能夠親眼看他一眼，喚他一聲師傅，余生足矣。”

    傅虞芷其實很久很久以前便想通了，她不求能夠與玲瓏塔主有什么結果，只愿再見。

    這么多年過去了，要是玲瓏塔主改了性子，忘卻了逝世的紅顏知己，從而接受了傅虞芷的好意，反倒會讓傅虞芷失望。

    千言萬語，也形容不了許長歌對傅虞芷的敬佩。

    許長歌對著傅虞芷深深鞠了一躬，一言不發。

    “你是玲瓏塔的第三任主人，不可損了玲瓏塔的威名。”傅虞芷回頭看著許長歌，嚴肅認真：“這座玲瓏塔，乃是他用盡一生道術而化，承載了萬道因果。按照因果，你喚我一聲師姐，倒也不為過。”

    “師......師姐。”許長歌愣了一下，眼前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雖是一閃而逝，但卻被許長歌捕捉到了。

    許長歌將眼前閃過的人影與傅虞芷對比了起來，竟覺得有幾分相似之處，不敢置信。

    應該不會吧！

    許長歌的心里再次掀起了驚濤駭浪，難以平靜。

    驀然間，許長歌又回想起了自己重生而來的身份。重回極夜時代之前，許長歌成為了都天府的小公子，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

    既然玲瓏塔主掌控了時間法則，讓許長歌回到極夜之前，身份信息不可能隨意為之，莫非另有深意。

    “你看著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傅虞芷捕捉到了許長歌內心的情緒波動。

    “看著前輩，我想到了一個人。”

    雖說這是古老時代的傅虞芷留下的一道神念，但許長歌也不敢撒謊，老實說道。

    “何人？”傅虞芷。

    “我的姐姐。”

    許長歌沉吟了許久，開口說道。

    許長歌口中的姐姐，不是師姐落凰雪，也不是亂江城的毒寡婦。

    都天府的大小姐，蘇鳳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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