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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全福的身體僵硬住了，他看著黃易海腳下的那塊靈石，滿臉絕望。甚至，牛全福生出了一絲悔意，他不是后悔出面為許長歌承擔責任，而是后悔踏入了修行之道。如果當初他沒有進入長生宮，現在的生活不說有多好，至少不會處處受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許長歌打開了房門，一臉漠然。

    長生宮的底層爛成了這種樣子，和當年瀕臨衰落的萬衍圣地相差無幾。許長歌一再忍讓，想著給長生宮留點兒面子，可惜越是無知的人，越是不懂得收斂和退步，咄咄逼人。

    被許長歌看到了狼狽的模樣，牛全福覺得自己最后的一絲尊嚴沒有了，兩行清淚止不住地滑落了下來，身體微微顫抖。

    牛全福低著頭，不敢與許長歌對視，他害怕從許長歌的眼睛里看到了嫌棄和輕視。

    “喲！你小子終于出來了，老子還以為你要繼續躲著呢。”

    陳東看向了許長歌，冷笑一聲。那一日在藏書閣，他丟了不少的顏面，今天他來此就是為了找回場子。

    許長歌無視了陳東等人，而是一步步走到了牛全福的面前。

    許長歌伸手將牛全福攙扶了起來，讓他站著，隨后用手將牛全福流下來的屈辱眼淚擦掉了：“牛兄弟，男兒有淚不輕彈。你既不想過著這樣的日子，便要勇敢地拿起手中的刀劍，斬了所有羞辱你的人。哪怕你不是對手，也要拼命啃掉對方一塊肉。只有這樣，別人才會怕你、懼你、敬畏你。”

    剛才許長歌正準備出來的時候，發現牛全福先了一步。于是，便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許長歌任由牛全福被陳東和黃易海等人欺負，就是要看看牛全福的心理承受能力。當看到牛全福掉了眼淚的時候，許長歌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牛全福輕聲地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積壓了這么多年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近乎崩潰。

    許長歌的這一番話，牛全福牢牢記在了心里，一個字都不可能遺忘。

    “你小子真好笑，都什么時候了，還有閑功夫教別人一堆道理。”

    陳東等人恥笑道。

    “似你們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明白。”

    許長歌的目光淡漠，當一個人到了崩潰的境地，便是最好塑造他的時候。牛全福以前是淳樸的性格，為人善良。從今日起，他依然會幫助弱小，但面對強權和強敵，再也不會懦弱退縮了。

    以往的牛全福是一塊石頭，那么從今日起，他將是一塊璞玉。只需將璞玉好好打磨，未來定然會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你們得罪了我，我若是心情好，一笑了之。可你們一直欺辱我的兄弟，準備好棺材了嗎？”

    許長歌微笑而道。

    眾人聞言，皆大笑：“哈哈哈......”

    “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一個剛入門的外門弟子，沒有背景和實力，是誰給你的勇氣啊！”

    “上次要不是小牛子給你上交了靈石，你早就挨揍了。”

    “這小子太狂妄了，教訓一下他！”

    陳東等人完全沒將許長歌的話放在心上，臉上盡是不屑和嘲諷之色。

    許長歌體內的靈氣正在運轉，當他準備動手之際，一道嘶啞聲從不遠處傳來：“都給老朽閉嘴！”

    “誰啊？”陳東等人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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