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公子,求你莫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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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止在月色下站了許久,身后有人往這處走來,站定在幾步遠,柔聲問道:“師兄睡不著嗎?”
沈修止聞言淡“嗯”了一聲,轉身看去見施梓漆這么晚了還一個人在外,多有危險,便開口提醒道:“很晚了,早些回屋歇息罷。”
施梓漆聞言沉默不語,她走向船艙邊緣,看著水面上波光粼粼,斟酌了一番才開口問道:“師兄,那個女子,她和你……”她話間一頓,又轉頭看向他,“我瞧那女子做派不似好人,你們那時在村中同住一個屋檐下,她可有對你做什么不利之事?
若是有……我們自然要追究到底,畢竟她往日曾在道觀里做過雜役,難免影響不好……”
施梓漆雖然這般問,心中卻了解沈修止的性子,他自來清心寡欲,不可能和其他女子胡來,否則他又何必選清修入道這條最難走的路?
男子若是不愿意,女子自然不可能勉強……
她只是那一日聽說了他們睡在一個被窩里,又見他避開不言此事,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
可她真是想多了,那流氓獅的面皮又豈是尋常女子那般的薄面皮,沈修止都不知被親了多少回,可就差這么一點點便被玷污了清白!
沈修止微微一默,片刻后,才開口一句帶過,“不是你想得那樣,她只是在深山里長大,無人教導,不懂為人處世之道,說話放肆了些罷了。”
沈修止若是只說前頭這一句話,倒也叫施梓漆心中歡喜,可他偏偏開口替那個女人解釋了,字里行間不自覺站在她那一處,即便說的是她的不是,也能覺出幾分熟悉親近。
以沈修止清冷嚴厲的性子,又何曾這樣為旁人說過話?
施梓漆說不出話來,他們做了這么多年的師兄妹,到如今都這般生疏,而那個女人只跟他認識短短幾日,便這般熟悉,心中不悶堵是不可能。
這般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一道站在船尾,叫人看見多少會壞了姑娘家的名聲。
沈修止不打算再久留,一邊提步往回走,一邊道:“回屋罷,你一個人站在外頭到底不安全。”
施梓漆聞言美目流轉,似有所動,她連忙上前一步輕聲喚道:“師兄……”
沈修止轉頭看向她,清雋的玉面在月光下越發惑人,清冷的眉眼間漸染輕惑。
施梓漆如花般嬌嫩的唇瓣微動,終是開口問道:“師兄往后可還是想要入道?”
“這是自然,不僅僅是我的想法,也是師父他老人家的期許,我不可能讓他失望。”沈修止根本不需要思索,這早就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東西,不可能輕易改變。
施梓漆聞言神情有些苦澀,但片刻間她又微微笑起,輕輕點了點頭。
早間晴空萬里,天際水面匯成一線,瞧上去波瀾壯闊,這般奇景觀之,心胸都莫名覺出幾分寬廣之意。
蕭柏憫出了屋在船上散步,看著水天一色風景如畫,頗為沉醉其中。
船便在水面上駛著,船上的人皆出來走動,或看景,或閑談,悠閑自在得很。
甲板上幾個伙計一邊收拾著貨物,一邊閑扯話頭。
“咱們快到九中了罷?”一伙計收著剛換下的船帆,看了眼周遭景致問道。
“是啊,沒幾日就到了,九中可是人杰地靈的好地方,人才濟濟,各領風騷,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九中有位畫仙你們可曾聽過?”一中年伙計搬著一箱貨放在船板上,開口說道。
“自然是聽過的,畫仙的名頭多響呀,一幅畫可是千金難求,我當初有幸見過一副他的山海圖,那可叫一個栩栩如生,便是真臨實景,都未必能覺出他那畫中的三分意境,這九中畫仙的名頭當之無愧,天下恐怕找不出這么一個來。
可惜他現下行蹤飄忽不定,我們是見不著了,往日見過的人可都說只有他才真當得起這個仙字!”
蕭柏憫唇角微微勾起,桃花眼中倒映著水天如畫,掩過眼底了些許男兒瀟灑快意的狂傲。
一執筆記數的老伙計聞言淡笑一聲,“那可未必,你們瞧的東西還是太少了,難道不曾聽過浮日沈修止?幾州如今可是盛傳一句話,
道中玉樹沈修止,
九中畫仙蕭柏憫。
這玉樹沈修止可是堪堪排在畫仙前頭,修道之人清心寡欲,那才是真正超脫凡塵的仙者。
那沈修止當年一場論道清談,談吐氣度皆叫人折服于心,只不過出世之人慣來隱世,都是悟道于山中,本沒什么稱號,之所以喚之玉樹,還是眾人因他蘭芝玉樹的氣度傳叫起來的,否則他若稱仙,誰又能奪得了這仙之一字?”
那中年伙計當即伸手拍了下后腦勺,夸贊道:“老譚這么說,倒是叫我想起來了,確確實實有這么一句話,這東邊一個沈修止,西邊一個蕭柏憫,都是個中翹楚,能排在一塊兒叫人津津樂道,口口相傳這么久,靠得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能耐,可真是后生可畏啊!”
不想這一句話中的兩個人都在這艘船上,其中一個且還正站在這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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