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冰火兩重-《棲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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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地支是驚訝的,他們沒想到燕燎能一語點破三疊陣的玄機。
可是這人既然知道三疊陣的玄機是什么,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破陣?是在故意戲耍他們?nèi)穯幔?
吳亥用手中銀弓格擋住兩名侍衛(wèi)沖他擊過來的長劍,眸光流轉間,一邊招架,一邊暗暗分析剩余九人的站位。
吳亥問燕燎:“此陣有幾方陣眼?”
燕燎回答:“一明一暗。”
十二地支:“……”
這兩個人都是明白人??
那果然是在戲耍他們玩嗎??
飲血鮮紅的刀刃側過吳亥頭頂,燕燎嫌他礙事:“站遠點你看不到嗎?離我們遠點。”
十二地支殺人如麻,第一次感覺受到了侮辱。
吳亥冷漠:“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能站的遠?”
吳亥已經(jīng)和兩個侍衛(wèi)纏斗在了一起,這兩人和身后另一侍衛(wèi)配合,力爭要將吳亥鎖進圈里。
十二地支折損了三個人,破陣秘語又被燕燎揭露,九個人之間的配合起了些微的波瀾。
這種波瀾對于一般人而言或許是微不足道,對于燕燎而言,那就是一刀切開的事情。
燕燎挑了破綻,撥開兩把快要纏上吳亥的長劍,一把拉住吳亥的手臂,直接把吳亥拉到了自己身后。
這下兩人背挨著背,黑白雙色,一同面對圍在四方舉劍相迎的十二地支。
吳亥面上動了動:“……”
一邊說著要我站遠點,一邊又主動把我拉進了圈里。
燕燎快聲說:“找陣眼,然后告訴我。”說著刀與劍又激烈交斗在一起,火花四濺。
吳亥都沒有佩劍,只拿了一把長弓就來到十二地支面前。燕燎心說這小子也是無知者無畏,不清楚十二地支的本事。
吳亥又進了戰(zhàn)局,確實不好再往外退開,燕燎只能把吳亥拉到離自己最近的地方看顧著了。
燕燎不想再慢吞吞的打下去,他想快點結束戰(zhàn)斗。
再說吳亥的武功,那是跟著燕燎一起練出來的。
在燕世子強大的光輝之下,無論是吳亥自己,還是其他人,從前在吳亥看來,那都只能用一個字來概括——差!
比起燕燎是很差,但比起世間大多數(shù)人,卻已經(jīng)足夠好了。
這三疊陣活絡詭異,在燕燎的幫襯下,吳亥躲避著長劍鋒芒,腦子里過著燕燎方才讓他解的陣法。
燕燎知道這陣的玄機,卻解不了…唉,吳亥心情突然有些復雜。
沒過多久,吳亥悟到了最重要的一句:“配之於陽”。
配之於陽,陽在東方。東。
也許是這樣解開?
沉住氣,吳亥環(huán)顧一圈,打量衣著打扮一模一樣的九個人。
這九個人確實一直在換位流走,可東方只有這么一方……
吳亥明白了。其實不但要找誰是陣眼,還要拿捏正確方向。
這陣的陣眼并非僅僅是人,而是人與方位織連在一起。是不變的方位,和不停變幻著的人。
吳亥貼上燕燎的背,他稍微使上了點力,想要和燕燎換個位置。
到底是一起生活過十年的關系,吳亥這么一動,燕燎明白他大概是懂了,很配合地和吳亥互換了位置。
這么一來,吳亥便站在了面向東的方位。
東方還是三個侍衛(wèi),一人居中,剩下兩人列在其后,穩(wěn)穩(wěn)的三足。
吳亥思慮著問燕燎:“暗陣是什么,明陣又是什么?”
“……”燕燎沉默了。
對于三疊陣,燕燎也只知道剛剛和吳亥說的那點。
上輩子燕燎用的是最粗暴的方法把十二人殺了干凈,當然不會知道陣眼是什么。
便是后來齊熬有提過,他也沒再單獨遇上過十二地支,自然也就沒再深入去了解其中詳細。
這一陣沉默,吳亥明白這個問題燕燎也說不上來。
九個人又開始替換走位。
位于東方的第三個人剛要離開,吳亥猛然出了手。吳亥沒有動第三個人,動的是即將換來的第一個人。
一突一進,吳亥擋住了新?lián)Q上來的第一個人的道,如此,換位的五個人立刻把五把劍全對著吳亥沖去。
燕燎看黑了臉,剛欲支援,就聽吳亥說:“這是明,暗在西方…你身后第三人!”
話音剛落,燕燎的身形迅疾如雨燕,飄晃一瞬,轉到西方第三人的身后,手起刀落,砍殺了暗的陣眼。
與此同時,吳亥撥開其中一人的劍,耳尖微動,往左側著歪身,火燕刀又拆開了明的陣眼。
吳亥說:“不拆了流動的源頭,就截斷不了水源。”
燕燎瞪他:“截斷水源當然是最好,不截斷卻也有不截斷的辦法。”
吳亥看燕燎自信滿滿的模樣,輕嘆:“世子真是一點也沒變。”
三疊陣被破壞了陣眼,再沒法發(fā)揮先前的實力。九個人的陣腳被打亂,氣勢和實力都打了折扣。
“十二還是很聰明的。”雖然和吳亥嗆了句嘴,但燕燎還是在心里夸了他一句。
接下來,燕燎沒了顧忌,直接用最兇狠的招式結束了剩下的十二地支。
燕燎手中沾著鮮血的刀刃揮灑自如,他的身形矯健,輪廓鮮明,眉眼濃墨深刻,目光堅定燦耀,就只和吳亥堪堪隔了兩個侍衛(wèi)。
吳亥的眸光倒映出燕燎的身影,滿目鮮紅汪成了深不見底的黑海,黑海中涌動著難言的暗涌和潮動。
這樣的燕世子狂野又認真,血性和強勢被燕世子糅合地淋漓盡致,從骨至皮,寸寸透露出性感……
心是癢的,被箭羽騷動,被風雨吹拂。滾動著喉結,吳亥一動不動直盯著燕燎看。
但吳亥也沒能看多久。
十二地支被外人破了陣還是頭一次,難免心神不寧,這次在全力以赴的燕燎手上并沒能堅持太久。
當最后一名侍衛(wèi)也倒向地面,燕燎退后一步,刀鋒往身后一揮,涼光紅影,如火似燕的刀拋干凈了血跡。
燕燎點頭道:“吳鴻晟的十二地支,還是不錯的。”
這是燕燎對他們的肯定。
說完,也沒多看一眼吳亥,燕燎提刀踏著輕功就沖進了樹林。
吳亥:“……”
他那顆蠢蠢悸動的心,又不甘心地跌進了土里。
攜著凜冽殺意,燕燎氣勢洶洶的來,把正和林二幾人纏斗在一起的吳泓景按在了一棵樹上。
抵著粗糙的樹干,火燕刀懸在吳泓景的喉間,燕燎笑得肆意:“你剛才是怎么說話的?下手不要太重?放我能走著離開?嗯?”
林二不忍直視地轉過了視線:“咳咳,兄弟們,散了吧。”
吳泓景:“……”
這是個人嗎?
冰涼的刀尖就快要觸碰到吳泓景頸上的皮膚,吳泓景的臉色在陰郁沉悶的林子里蒼白如紙。
燕燎笑問:“說說,你打算怎么找齊熬?”
吳泓景一窒,有些猶疑:“是齊熬嗎?”
“…”燕燎立刻又補了一句:“和謝司涉。”
原來姑蘇那邊,這時候還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繼承到風后衣缽的人?
吳泓景:“……”
眼珠在眼眶里咕溜的轉,吳泓景的腦子這會兒猶如奔騰的河流。他心想看來燕燎也沒有找到人的頭緒。這么說來,除了自己現(xiàn)在落在燕燎手上,其他方面燕燎也不一定占有多大優(yōu)勢。
總之保命第一,吳泓景計從心頭來,勸誘說道:“燕王,我們合作吧,合作一起找人。反正現(xiàn)在人都沒有找到,不如就讓我們先一起合力找人,至于其他的,等找到了人再說?”
吳泓景抵著樹干的手緩緩摳動,在燕燎殺氣騰騰的壓迫下,他根本不敢妄動,越說,聲音也是越低。
心中緊跟著還責怪起死了的十二地支。“多么沒用的十二地支,既然不敵,不知道提前將信號放出去嗎!”
誰知躺在地上的十二地支,其中有一個竟然還沒有完全死透!
這名殘留著一口氣的侍衛(wèi),用最后的力氣,摸上腰間,努力地摸出一樣東西。
吳亥就站在一地尸體外圍,離這忽然動彈的侍衛(wèi)不遠。他見這侍衛(wèi)從腰間摸出了一支竹節(jié),估摸著是放信號的東西。
那侍衛(wèi)拼命挪動著手指,想要啟開竹蓋。
哦?這么用的嗎?
看了個大概,微瞇上鳳目,吳亥聲線蘊涼:“你想招呼樹林里布置的同黨?沒用了,你的同黨,已經(jīng)悉數(shù)被我的人收拾干凈了。”
侍衛(wèi)瞳孔渙散,“哇”一下又嘔出了一口血。
這侍衛(wèi)本就只剩下一口氣,聽到吳亥此話,繃在心里的殘念徹底斷了,終于在血泊中咽了氣。
目光微動,吳亥站在原地,轉頭看向樹林方向。
吳亥見燕燎正囂張之至地把吳泓景抵在樹上逼問,莫名覺得礙眼之至,身上氣場又寒上幾分。
忍著心底隱隱浮動的戾氣,吳亥腳尖一勾,將發(fā)送信號的竹節(jié)撿了起來。
撥開竹蓋,一縷青煙“嗖”地沖上了天,完成使命淪為廢物的竹節(jié)立刻被吳亥丟進了爛泥坑里。
信號的聲音驚動了樹林中的人,所有人轉頭看向青煙升天的方向。
燕燎擰起眉頭,驚訝地望著吳亥。吳亥一臉淡漠,冷靜地往樹林里走。待走近了,吳亥才淡淡說:“世子,您漏了一條魚。”
燕燎一愣,懸在吳泓景喉頭的刀尖又近一毫:“無妨,我手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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