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鏡像(07)-《心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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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治國垂下頭,半天沒說出話。
“錢校長。”柳至秦語氣依舊如閑扯家常一般,“您一定想過——誰會是這場祭天活動的主持者。”
“我沒有!”錢治國猛地抬起頭,腦門上已有汗珠,目光躲閃,“我,我沒想那么多。”
柳至秦并未接著逼問,只道:“是嗎?那是我多想了。錢校長,謝謝您今天來協助我們調查。”
聞言,錢治國臉色好看了些,站起身來,“那我可以回去了嗎?”
“當然可以。”花崇跟著站起,作勢要為他開門,“錢校長,如果想起了什么,還請繼續與我們溝通。今后我們可能還會聯系您。”
門還未打開,錢治國站在門邊,眼神猶豫。
花崇意識到他似乎還有話要說,便沒有立即擰動把手。
“既然都說到這里來了,我再說一些我知道的事。”錢治國是被花崇最后一句話唬住的。這二人雖然和以前來的警察不一樣,時不時讓他有如沐春風的感覺,但警察到底是警察,偶爾輕飄飄的一句話亦是咄咄逼人,他不想再與警察打交道,索性把想到的一次性說完。
“好的。”花崇退了一步,給他留足空間,“您講。”
“羅昊是錢毛江最‘忠心’的小弟,但不是最囂張的。錢毛江還有幾個更厲害的小弟,他們年紀比錢毛江大。錢毛江開學念六年級,他們開學就念初中了。我覺得如果是有人報復的話,不應該是羅昊出事了,而那幾個人沒出事。”
柳至秦問:“他們叫什么名字?”
“這我實在記不得了,麻煩你們自己去查。”錢治國繼續道:“還有,我剛才說錢慶從不招人恨,其實有一個人可能恨他。”
花崇:“誰?”
“他的姐姐,錢盼子。”錢治國皺著眉,似乎懊惱自己說得太多,但心里又明白,如果現在不說,今后說不定還得與警察面對面,到時候來找他的說不定就不是面前這兩位了,若是換成那些粗魯的警察,他可吃不消。
“錢盼子?”花崇轉向柳至秦,“錢慶的姐姐叫錢盼子?”
“嗯,她已經嫁到鎮里去了。”柳至秦摸了摸鼻梁,“這名字有意思,我居然忽略了。”
“你們也發現了吧?盼子盼子,錢慶的父母非常重男輕女,生的第一個孩子是女娃,就起名叫‘盼子’。”錢治國說:“錢盼子和錢慶關系不好,錢慶倒是愛黏著她,但她非常不喜歡這個病怏怏的、被父母寵愛的弟弟。”
花崇問:“錢慶遇害時,錢盼子多少歲來著?”
“15歲吧好像,反正不大。”錢治國臉上的皺紋輕輕抖動,“這話我也就是說說,沒有猜測錢盼子是兇手的意思,她一個半大不小的女娃子,應該也做不出這種事來。”
柳至秦接話道:“她應該沒有想過,沒了一個病怏怏的弟弟,又來一個健康的弟弟。”
錢治國困惑地眨了眨眼,花崇終于轉動把手,笑道:“錢校長,今天辛苦了。”
?
一到洛觀村就馬不停蹄地工作,送走錢治國,花崇活動著肩背脖頸,隨口道:“真累。”
天已經黑了,村里準備了接待宴,山貨做的菜肴擺了滿滿當當一桌,花崇卻沒去。
他不去,柳至秦自然也不去。
兩人沒有立即離開派出所,坐在接待錢治國的房間里休息。
“肩膀不舒服?”柳至秦接來一杯水,放在花崇面前。
花崇正姿勢別扭地捏著肩,“唔”了一聲,沒在意他的問題,拿起杯子喝水。
結果杯子還沒挪到嘴邊,水就灑了。
兩肩傳來清晰的觸感,柳至秦正站在他身后,力道正好地給他按摩肩膀。
他一時愣了神,眼睛直直盯著前方,接受按摩時本該放松的肩膀突然僵硬起來,脖子好像有點熱,那熱量似乎正在往耳根竄。
他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么。
“哎小柳哥。”他盡力讓語氣顯得正常,“按得不錯啊。”
本來,他想說的是——哎小柳哥,手丨活不錯啊。
“花隊,你是不是很少去按摩店?”柳至秦問。
“啊?”花崇心想,這是什么問題?
“放松。”柳至秦加重了力道,繼續按揉著,“我一碰你,你肌肉就繃了起來,一看就是很少接受按摩。”
花崇心虛,喝了口水,找借口道:“你又不打聲招呼,我怎么知道你要幫我按?下次咱倆換一下,你坐在椅子上,我突然靠近,給你按兩下,你肌肉也會繃起來。”
“那倒是。”柳至秦輕聲笑,“那這次我幫你按,下次我累了,你也幫我按。”
“沒問題。”花崇肩膀放松下去,把一杯水都喝完了,繼續享受柳至秦的按摩。
他覺得自己在笑,唇角雖然壓得好好的,但笑意爬去了眼底,眼睛或許很亮。
他只得閉上眼,將笑意通通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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