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烈焰吻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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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六點,烏云密布的天比往常暗得更早點,廣告牌上的霓虹燈光渲染著沉重氛圍,行色匆匆的路人在紅綠燈口換了一波又一波。
抬頭仰望,矗立在云間的摩高大樓看不見頂端,空氣中濕氣加重,像是很快就要落下水珠來。
蘇念柒迎著刮臉的風,獨自在紅綠燈路口徘徊十多分鐘,繁忙的行人根本注意不到旁人情緒有任何不對,就例如誰能想到,那個心狠手辣的劊子手,會重新選擇一個如此顯眼的地址。
這里是京市的高新科技人才集聚區,實行996制的上班族還在其中埋頭苦干,倘若有任何意外誰又能承擔得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中有種僥幸心態,蘇念柒沒再告訴任何人自己前往,又或者說自己做得任何反擊皆是徒勞,這一天警方派出那么多武力都能讓人溜走,可想而知這人是有多狡猾。
一滴雨珠落在臉上,蘇念柒仰頭看向灰蒙蒙的天空。
這里不像金三角,氣候干燥,雨水的濕度更沒有那里的一半比擬。環顧四周,明明這里擁有祖國最繁華的景象之一,卻不知為何此事的心境卻令她有種恍惚還在原處,自己至始至終都未能逃離。
再后,她突然明白,原來是充斥在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安感。沒有駱弈,沒有單屠,只有她一人單槍匹馬。
她終究還是選了一個最糟糕的下下策。
垂目,天空的水珠恰巧落在眼睫上,與眼角的淚花順勢往下流,她把身上的外套使勁裹了裹,抬步往前方的目的地進發。
按照對方的要求,她從前方國貿商場進入地下停車場,在一個攝像頭監控不到的特定區域,會有人在哪兒等著她。
蘇念柒一路上都在想自己的遺體會在哪兒發現,希望別占據太多的公共資源,按照蘇家的方式應該不會被人輕易爆出來的,加害者肯定也不會逃不出正義的審判。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生死有命。
可能是去金三角這么走一遭,她的心理強大到足夠跟人叫板,甚至對再次看見阿琳這種事顯然一點也不吃驚,她以為自己上次那么一鬧,這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世界中。
眼前的阿琳狀態比以往更冷,投射的目光恨不得把人當場大卸八塊。不僅如此,臉側還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對于女孩子來說可能是致命的打擊,但她不會,能夠活著便已經是茍且偷生。
蘇念柒與人平視,露出一抹輕視的目光。
“看你們過得不太好,我就放心了。”
要是對面是個平常女孩子,這話說出去就可能被撂一巴掌。
但被尹氏嚴苛訓練的手下不會,現在暗處的阿琳自始至終沒有過多情緒,緊咬后槽牙,指尖用力的陷入掌心。
少爺有交代,讓她完好無損把人帶過去。
所以下一秒,蘇念柒便毫無預兆的昏了過去,在她走進時阿琳就已經早早動手了,就等幾秒藥效發揮。
聲東擊西,尹澤棣派人把警方的勢力從城內到郊區繞了一大圈,蘇念柒卻已經被送到新的地址,誰能想到,他們還在城區,房內裝修甚至仿造蘇念柒家里的格局。
蘇念柒大喘著氣從床上驚醒過來,死死的盯著天花板,竟恍惚得不行,她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可怕的惡夢,而自己還在自己家里,可四周環境又讓她感到哪里不對勁。
睡意惺惺的揉了揉眼睛,直到腦袋還傳來陣陣頭痛,她忽然想起自己被人迷暈了過去,是阿琳,永遠用這種惡劣的手段。
“醒了?”
聲音從陽臺方向傳來,蘇念柒聽到這聲后,身體動作瞬間僵硬,從尾椎骨灌上頭頂的寒意充斥著大腦,她甚至忘記如何正常呼吸。
不敢與人正式,連斜視也膽戰心驚。
尹澤棣見著床上女人的表現,還算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蘇念柒調節心態,把剛才睡夢中的失意調整到作戰狀態,再撇過臉去跟人對視,吞咽口水的動作出賣了她此時得慌張。
她手掌下意識拽進被角,發現四周環境確實跟她家里相似,但房間卻也大了兩倍不止,不清楚自己此時到了哪里,她甚至以為已經過了好幾天?
而眼前的尹澤棣似乎跟當初沒什么變化,些許清瘦,眼鏡下的寒光與以往沒有不同,甚至更加冷冽。
蘇念柒心想:他沒有立即要了她的命,說不定還有轉機。
“怎么?還在等你駱弈救你?”
“還是我該稱呼他為江大隊長?”
尹澤棣叫這聲隊長可謂是咬牙切齒從唇縫中磨出來的,特種部隊在軍中是正團單位,因此特種部隊大隊長的軍銜就對應著團長的軍銜,除少數的大隊長軍銜是中校的,大部分都是上校軍銜。
官網功勛也只是簡要匯報,調查的如此清楚,怕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蘇念柒見人逐漸緊逼,垂眸盯著對方錚亮的皮鞋,她略微露出一絲嘲諷:“現在知道也不算太晚,那你應該知道他是我男朋友。”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尹澤棣那雙憎惡的眼睛冒著火光,他用了數日才按壓下知道這個結果的暴怒情緒,卻再次被當事人點燃,全身筋骨繃緊,想要把人捏碎。
對方的出擊速度過快,蘇念柒剛才嘲諷的表情瞬間出現扭曲,她喉嚨被緊緊鎖著無法正常呼吸,不想去看人表情,便死死的合上眼。
“當初在我面前表演的可真不錯,一副怕落入對方手中活不了的表情,如此栩栩如生的,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他面部情緒崩裂,毫不心慈手軟。
此時的蘇念柒顯然是回復不了的,她的臉色漸白,只感覺下一秒便會一命嗚呼。
很可惜,尹澤棣并不想這么做。
他后怕的抽回手,盯著床上咳嗽出淚的女人,心中絞痛,臉上依舊冷漠無情。
這幾個月他是怎么活過來的不知道,但這一切都歸根起源,拜眼前這個女人所賜,卻又是他心甘情愿的放縱,才導致如今這等結果。
蘇念柒沒說一句讓人放過自己的話,更不會像電話里讓人收手,血色恢復后,她只冷冷道了一句:“我要知道周淮生是否已經安全到家。”
尹澤棣這人信守承諾倒是個優點,他把桌上的平板電腦給人扔了過去,上面有周淮生房外的監控錄像,左上角時間顯示已經在一個小時前到家了。
這一下,蘇念柒才算松了口氣。
緊接著,她的手滑動視頻右側,卻發現還有其他內容,她出門后的一切動向都在人的監視之中,臉色也越來越沉。
蘇念柒冷呵一聲,隨即把平板摔到一邊,跟人叫板:“你又能把我綁架多久?”
這話問到了關鍵之處,可能沒幾個人知道尹澤棣動機在哪里,廢了那么多周折,目的絕不是僅僅蘇念柒這么簡單,但這也不無疑是個最重要的因素。
他捏著人下巴,鏡片里反著室內昏黃的光,外面的雨勢較大,拍打著門窗,男人眼神變得清晰篤定,在蘇念柒身上上下打量:“不管多久,反正現下你是屬于我的。”
蘇念柒驚恐的瞪大眼,她身上還沒完全恢復體能,更沒有足以跟人抗衡的力氣,拼命抵抗的動作就像是嬉戲玩鬧一般。
她萬念俱灰,像個破布娃娃毫無存在感,硬生生從喉嚨里憋出嗓音,態度堅決:“那你不如直接讓我去死。”
男人眼角笑出皺褶,他眷念的盯著身下的人,像是能輕易被自己擺布:“不不不小貓,我怎么舍得你死呢,我會等著你男朋友過來救你,再親自見證他死在你的眼前的模樣。放心,你得債,我會讓你慢慢償還。”
“我呸!”蘇念柒一口水毫不猶豫的噴了過去,這個可怕的男人像是著了魔,竟能說出如此異想天開的話,又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還真以為是金三角嗎?
尹澤棣撇過臉去,怒意的青筋在太陽穴處跳了跳,他取下滿是唾沫星子的眼鏡,在用方巾擦拭這臉頰,動作一切都保持的那么優雅。
沒有眼鏡遮擋下的神態更加深邃,他似笑非笑的上挑眉梢,再是兇狠得看過去:“你好像永遠在挑戰我的耐心,不乖。”
蘇念柒根本不想與人多費口舌:“是你一直活在夢中。”
“要么,現在讓我死的好看點。要么,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從蘇念柒嘴里吐出的話永遠是毫不留情的,現實也確實只有這兩種結果,明明傻子都知道選擇那種,但尹澤棣卻沒有。
他像是個歷經滄桑的老者,掌腕處戴著一串佛珠,這些日月他一直都在靜心念佛,卻掩蓋不住腦袋中日益增長的殺念和占有心。
“我們來賭一把如何?”他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副骰子,要與人定個輸贏。
看外殼磨損痕跡,蘇念柒有點印象,這是自己玩過的那副。
她冷漠的翻了個白眼,目光仇視的說:“不賭,結果只有一個,你絕對會死。”
明明都知道,眼前這個人卻像著魔一般不想罷休。
這話說出的那刻,蘇念柒徹底惹惱了對面的人。
尹澤棣丟掉手中的骰子,單手控制著蘇念柒的掙扎,另只手準備撕碎眼前的布料,這明明是他最討厭的一張嘴,卻又想讓人多說兩句,他這個矛盾體也不是今日才這樣的。
蘇念柒被嚇得毫無防備,她沒想過這人會一改常態,更大的恐慌從心中生根發芽,并且擴展到整個胸房,血液減緩。
她手上力氣恢復近半,掙扎的雙腿也無濟于事,男人的力度絕對是上上成的,他還在進攻,手掌撫摸著她哭鬧的嘴邊弧度,眼中毫無憐愛之意。
尹澤棣的手掌順勢往下滑,蘇念柒得軀體就像是凍硬的肉,給不出多余反應,身體顫抖得全是嫌棄。
尹澤棣瞇著眼盯著曼妙的身軀,目光也開始變幻莫測。
“他是不是也這樣摸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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