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昆蘭只是一個簡稱,這是后來人們發音的簡化版,昆圖斯,是我的第一個名字?!? 有些回憶如同埋藏在歷史中的塵埃,對有些人來說無足輕重; 然而,對有些人來說卻有如烙鐵烙在心尖上的痕跡,每一次血液的流動都會讓他們感到疼痛,就像混合著日光的水銀在灼燒著全身。 昆蘭從未想過有一天他還會給別人去講他的經歷,去讓人分享他曾經的記憶——他之前一直認為它們會伴隨著血祖和他的死而消失。 現在的聽眾很好,很安靜。 沒有人會在教皇殿中犯事,皇座上的人物不再慵懶,而是悄然坐直。 她禮貌到超出了曾與他相處的任何人的程度…… 伴隨著火苗跳動時所產生的并不完美的配樂,昆蘭開始講述起他的故事—— 這一次是他名字的由來。 那是公元58年的羅馬,在一個普通的鄉村里,一個女人悄然拜訪。 那時正處于戰爭時期,科爾布洛率領的羅馬軍團進入東方,與帕提亞—亞美尼亞聯軍展開一連串的戰役。 戰火迅速在東部蔓延,人們為了生存開始在他們極少去探索的地區打獵。 在一次村民舉行的狩獵行動中,他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男孩—— 他渾身的皮膚蒼白的可怕,就像已經死去了很久的人的皮膚,泛著靛青色的血管。 他的身上沒有任何體毛,也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為‘衣服’的東西。 他的眼鏡顏色淡的令人無法置信,他喉嚨處的花紋就像奇怪的用朱砂涂抹而成的圖騰,神秘又令人感到害怕。 男孩對人們的造訪顯得很是驚訝,他的喉嚨里發出了尖叫—— 又像是低吼,在警告著不期而至的人們。 一個獵人向他射出了箭矢,他靈敏的躲了過去—— 那速度令人無法看清,而從他口中所彈射出來的奇怪的東西也狠狠地吸附在那個獵人的脖頸處,獵人發出了慘叫。 其他的獵人們隨即向男孩發起了進攻,男孩將那個東西收入了嘴里,留下了還剩下半條命的獵人。 他跑的飛快,人們幾乎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但不幸的是,不知道是誰留下的陷阱,它被放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靜靜地等待著獵物的來臨—— 男孩被夾子夾住了小腿。劇烈的疼痛讓男孩發出駭人的尖叫,他用雙手使勁掰著鐵夾子,試圖從桎梏中逃離,不過那顯然沒有為他爭取太多的時間,人們趕了上來,并抓住了他。 “god,這血是白色的!” 一個人指著男孩腿部的傷口,面露驚色。 “我們應該把他交給村里的祭司。” 一個人這么說, “看看他剛剛對提爾達做的——像個水蛭!” “那挺符合他的。” 有人附和道,并踢了被繩子捆住的男孩一腳。 “一個怪物。” 男孩被帶回了村莊,并很快引起了村民們的注意。 那男孩身上的一切都仿佛成為了人們話題中的焦點,哪怕是他那根長的離譜的舌頭。 人們在害怕的同時卻又充滿了好奇,于是那個男孩便被祭司留下供人觀賞。 畢竟在戰爭期間,能讓人找到樂子的事兒并不多。 即便是在戰爭時期,酒吧也是必不可少的地方。 那是個并不大的屋子,空氣中的酒香和男人的汗味混雜在一起。 酒保把一個個盛滿了不同品種的酒的酒杯遞給前來買醉的男人們,看著他們接過明顯沒刷干凈的杯子,然后一飲而盡。 “嘿,聽說了嗎,克拉爾給了祭司一只羊——去喂那水蛭?!? 一個男人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把酒杯砸在吧臺上,這讓其他的杯子小小的晃動了一下, “只為了讓他的女兒笑一下?!? “這是戰爭,布魯克?!? 酒保把男人的酒杯滿上,笑瞇瞇地說, “實際上,我只是關心他給的是哪只羊。聽說有一只得了感冒?!? “管他呢?!? 男人喝著酒,把幾個破舊不堪的卡德拉斯扔在了吧臺上,十分不優雅的打了個酒嗝。 “這天殺的戰爭什么時候能結束?!? “戰爭不會結束。” 一個女人的聲音加入了談話,她在桌子上放了一個阿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