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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只要有人，或者說只要有生命，只要有欲望存在，那么斗爭和戰(zhàn)爭永遠不可避免。”

    女巫對此很是贊許，她想了想，腦袋一偏，光亮的眼眸中忽地生出好奇之色：“雖然你一直在跟我們所有人強調(diào)這場戰(zhàn)爭的重要性和困難性，但是我又偏偏總會在你臉上看到輕松的神色，難道說，你其實很有把握？”

    洪非驀地一笑。

    “把握？我卻是有幾分把握，不過我的把握是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不受任何影響，而不是對戰(zhàn)爭的勝利懷有絕對把握。”

    女巫不解。

    洪非繼續(xù)解釋，但卻是一句反問：“地球很重要？”

    女巫也反問：“難道不是？”

    洪非笑了起來：“地球……好吧，它卻是挺重要的，因為我也習(xí)慣了生活在地球上，雖然迄今為止我還沒有在別的星球上生活過，可它畢竟是故鄉(xiāng)不是嗎？”

    女巫點了點頭。

    哪怕她以前想過要毀滅人類，也沒有想過要毀滅地球，雖然以她的能力不一定能做到。

    雖然人類還沒有步入大宇宙航海時代，但是母星的意義和故鄉(xiāng)的意義是一樣的。

    只是，洪非話鋒接下來陡然一轉(zhuǎn)：“可地球……也不止一個啊。”

    聞言，女巫立刻挑起眉毛。

    地球當然不止一個了。

    dc有很多地球，漫威也一樣，因為他們的多元宇宙概念，每個宇宙都有一個地球。

    況且，在此之外，洪非記憶深處仍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特別的地球。

    那是他誕生的地方，是他無法抹除和忘卻的第一故鄉(xiāng)。

    “所以你并不在乎這個地球，也不是真的在意這場戰(zhàn)爭的輸贏？”

    “我既在乎，也不在乎。”

    在乎，是因為拯救地球、拯救宇宙是洪非的目標，這個目標背后的思考本身并沒有多么偉大，只是非常單純地為了能夠通過這種方式來獲得自我實力的提升。

    不在乎，是因為假使事不可為，那洪非也不會以舍生取義的方式來力挽狂瀾，或者用自己的生命去為這個宇宙陪葬，他會非常干脆地直接離開。

    不過這種話，大概只能跟女巫這類存在說了。

    如果洪非把自己的這些想法向那些正在訓(xùn)練的正義聯(lián)盟超級英雄們說出去，保證話還沒說完，士氣立馬就要大跌，甚至反目成仇都不是不可能。

    某些人肯定會反過來認為洪非是在以地球乃至宇宙的未來為賭注故意制造戰(zhàn)爭。

    洪非游到泳池邊走了上來。

    他躺在椅子上，問道：“他們的表現(xiàn)怎么樣？”

    “還可以。”

    “那就是不太令人滿意？”

    女巫頓了頓，搖頭道：“我不知道什么程度才能讓你滿意，我只知道他們每一個人都完成了既定的目標，甚至連露易絲·萊恩那個女記者現(xiàn)在也能熟練地使用你的能力。”

    洪非想也不想便道：“那就一步步地提高他們的目標，如果總是讓他們達成目標，很容易會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努力已經(jīng)足夠了，但我知道，他們再怎么提升，都遠遠不夠。”

    “我會讓亞瑟調(diào)整的。”

    “嗯……我想想，也許我們可以玩兒點刺激的？”

    “你什么意思？”

    “簡單，比方說，讓布魯斯失去阿爾弗雷德，讓克拉克親手擊毀一架飛機，讓閃電俠不小心在跑動的時候把人撞成一灘碎肉等等之類的事情，總之，什么樣的意外最能夠刺激到他們，最違背了他們的初心，那就讓他們?nèi)ソ?jīng)歷什么樣的事情。訓(xùn)練訓(xùn)練，不單要練，更要讓他們每一個人都充分領(lǐng)會到教訓(xùn)。”

    女巫聽的神色越來越怪，等他說完以后，女巫盯著他的臉龐半晌沒有應(yīng)答。

    洪非睜開眼：“怎么了？”

    女巫緩緩搖頭：“你剛才說這些話的時候，像極了地獄里那些魔鬼。”

    “魔鬼要有我這么厲害就好了。”洪非打趣一句，又道：“說真的，我不是開玩笑而已，他們雖然都是超級英雄，但有的人自信過頭，有的人善意能把人溺死，有的人不到關(guān)鍵時刻永遠在搞笑。這合適嗎？”

    女巫無從辯駁。

    洪非接著說道：“除了剛才說的那些，還要想辦法提高他們的應(yīng)變能力，我指的是，在艱難抉擇下，到底該拋棄什么，又該保留什么。”

    女巫無聲一嘆：“我恐怕沒有能力做到你希望的事情。”

    “這個簡單。”洪非坐起身來，輕輕拉住女巫的手腕。

    女巫本能地輕輕一抽，洪非沒有撒手，繼續(xù)往自己身邊帶過去，女巫放棄掙扎。

    站在洪非面前俯視著他，女巫感覺被握住的手腕仿佛被投入到了火焰中一樣異常灼熱。

    少頃，洪非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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