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哥譚的黑夜已經被貓頭鷹、蝙蝠、罪犯和受害者瓜分。 與之相比, 哥譚的白天反而正常得讓人害怕。就像是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連環殺手在握住兇器的前一秒,突然反常地對你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如果哥譚會說話,那它一定會求我送它一枚核彈,或者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殺了他。”洪非心中暗自呢喃。 右手又一次開始不自覺地抓撓著發癢的左臂。 忽地,手上動作一頓,洪非低下頭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撩起袖子, 皮膚很正常,只是汗毛一直都有點長。 癢,是由內而外的,源頭在皮膚之下。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快要長出來一樣, 這種感覺讓洪非想起了二十年前自己換牙長牙的過程,那時候總喜歡用舌頭摩擦牙床,甚至把手伸進嘴里按壓,以痛止癢,完全不管牙齒會不會因此而長歪。 皺著眉頭看來看去,伸手左捏右捏。 目的地到了。 司機將他從思考中喚醒,回過頭來,他看著洪非的目光有些怪異。 付了車費,走下車,洪非站在街上看著兩旁林立的高樓,突然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張深淵巨口。 這種感覺在其他的地方從來沒有出現過。 也許,這就是哥譚吧。 愛了。 走進大廈,乘電梯上行。 見面地點是哈琳·奎澤爾的工作室。 站在玻璃門一側,洪非整了整自己的新西裝,順帶用手指理了理頭發,又敲了敲隱形的耳機。 “先生,我在。” 聽到亞瑟的回復,洪非放心了。 敲門。 “請進。” 洪非上前,感應門自動打開,一股幽幽的木質清香滲入鼻腔。 木質香,很適合秋天,可現在還是春天。 工作室內的陳設很簡單,或者說,它正在搬遷。 穿著白大褂的哈琳·奎澤爾醫生正蹲在地上給一只紙箱貼上封膠,聽到腳步聲,她回過頭來,眼中有歡迎訪客的淡淡笑意,可表情似乎沒有跟上,仍是平靜無波。 兩秒后,她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問題,于是放下手中的膠帶站起身來,抬手扶了扶黑框眼鏡,這才擠出幾分笑容。 踏著高跟鞋當當上前,三米外便已主動伸出手來:“你好,歡迎你的到來,是洪先生嗎?” “是我。”洪非點頭,握她半手,雙目對視,一秒即分。 哈琳轉過身,張開手臂歉然地說道:“抱歉,我馬上就要從這里搬走了,所以看起來很空,不過心理咨詢和醫院畢竟不太一樣,所以我可以保證這并不會降低我的服務質量。” 洪非看著她的身材尤其是高跟鞋點頭:我相信。 “搬走?哈琳醫生要搬到哪里?” “嗯,阿卡姆,偶爾還會去黑門,我看過你提供的基礎資料,你是哥譚人,肯定知道這兩個地方。” “是的,我知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