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半凄厲女聲-《嫌疑人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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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里似乎還存在第三人,一個對他們不利的第三人。
洞外空氣中黏答答的,到處彌漫著水汽,白郃、關軒、許木三人站在洞外,他們決定再次打電話給救援隊,說清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似乎因為停雨了,信號容易接收,沒走出多遠,白郃就撥通了電話,告訴救援隊有人死亡的消息。電話另一頭的人一頓,很久之后才慢慢地說:“你們別亂走,待在洞里,這里路快要修好了,馬上就可以去救你們。”
一樣的話聽了三遍,白郃知道,這只是救援隊讓他們心安的說辭,今晚能不能修好路都得另說。
把消息告訴兩人,兩人臉上閃過一絲沮喪。
白郃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鼓勵地說:“沒事,這不有你們倆在嗎?好好保護我們就好了?!?
兩人苦笑。
白郃坐回火堆旁,不由得開始擔心楊子介,她想知道羅勝到底是被誰殺死的?這佛像又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沒了繼續登山的興致,安靜地坐在洞里等待著救援隊,每個人各懷心事,各自忙自己的事。
白郃拿著筆記本在上面寫寫畫畫,許木走過來坐在邊上,好奇地盯了一眼筆記本,發現看不懂,只好問:“阿郃,你在寫什么呢?不會還在寫小說吧?”
白郃搖搖頭:“這是關系圖,我在分析到底是誰殺了羅勝?而我們又是怎么被盯上的?”
許木“哦”了一聲,饒有興致地要來筆記本,仔細觀看:“這我稍微看得懂,右上角的骷髏是什么呀?”
“那是兇手的標記?!?
“兩個骷髏,嗯……原因是……羅勝打碎石像以及……盯上物資……純屬愛好殺人?這一點是什么意思?純粹殺人?”
“我亂填的,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以往也出現過這種因為興趣愛好殺人的,我就暫且先記下了。”
許木點點頭,翻看了一會兒,沒發現什么更多的內容,便把筆記本還給白郃,躺在一邊休息去了。
顧蘭和張巧盈兩人,相依在洞穴的最角落,翻著張巧盈帶來的時尚雜志。白郃發現,張巧盈頭埋低低的,認真地看書,顧蘭則時不時地往放著羅勝尸體的隧道看去,每看一眼,都會閃過一絲不安。
白郃不太關心王騰,只看到他靠在墻上,閉目養神。
收回目光,白郃看著筆記本,繼續認真思考前因后果,關軒跟她打招呼說外出上廁所,她點點頭,想著是關軒出去,就沒有放在心上。
筆記本上畫了兩個小骷髏,邊上標了一個問號,表示兇手未知,但是有兩個嫌疑人。兩條黑線筆直地連接著骷髏和筆記本中間的x,x代表被殺害的羅勝。x下方衍生出六條連線,分別連接著在場六個人。白郃在六人姓名下面寫上了他們對應的年齡和職業。要找到兇手就要從身邊的人開始思考,這是楊子介曾經教過她的,不要忽視身邊的人。
這一個方法她以前寫推理小說的時候用過,先寫出死法,再由死法聯想出兇手的犯罪動機,以及兇手的性格特點。很顯然,這個辦法在這里并沒什么用。羅勝死于一刀割喉,傷口很深,除了速度快,持刀的人力氣也很大。白郃排除了在場的女生,包括自己。她除了有動機,但是并沒有能力。
接下來,白郃排除了許木。許木跟羅勝有過沖突,但是沒有到殺人的地步,現在有嫌疑的就只剩下了關軒、王騰,以及兩個骷髏(楊子介和青衣人)。
關軒的背景神秘,社交關系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一名“身手出眾”的心理醫生,從目前他的行為舉止看來,他似乎還與羅勝交好。白郃對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憑著自己的感覺,她也在關軒的名字邊上標上一個問號。
至于王騰,唔……白郃想到他是“山閱盡”的帶隊人,一般來說,這種身份,不允許他對會員做出什么不軌的事,但是,世事難料,有些事情誰知道呢,前不久a市還發生一起保姆縱火燒死雇主的慘案,據說只是為了盜竊一些不值錢的珠寶。白郃搖頭,她對王騰不熟悉,這種事還是先跟自己的感覺走比較好,于是,在王騰名字邊上也標上一個問號。
分析完,白郃覺得肩有點酸痛,就伸了一個懶腰。她看了一眼手機,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她咂咂嘴,覺得口中有點干,伸手去拿包里的水。
趁著喝水的空當,白郃掃視洞內,發現沒有關軒的身影。她想起關軒之前跟她說出去上廁所,此時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似乎還沒有回來。
“不好!”白郃心里急道,她慌忙放下水瓶,搖醒身邊睡著的許木,然后轉向身后,大聲地說,“關軒好像不見了!”
身手最好的關軒也消失不見,這消息就猶如晴天霹靂,一下子震醒了郁郁寡歡的眾人。
“什么?關軒也不見了?”許木的反應最大,噌地站起,睜大雙眼看著白郃。
“他什么時候不見的?”王騰異常冷靜,問出了重點。
“一個小時前,他跟我說要出去上廁所,然后到現在好像還沒回來。”白郃隱瞞自己剛剛做的事,只是簡單提了一下關軒。
“走,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去找找!”也許是不想讓羅勝的事情重演,王騰催促眾人動身,自己已經往洞口走去。
空中已經又下起小雨,沒有風在流動,天地間壓抑的空氣讓人有些無法呼吸,看樣子,大雨又將來襲。
王騰匆忙安排好人手,讓大家分散去找,囑咐了句找不到就趕緊回來,自己便消失在了上山的路上。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所措。
王騰走得太急,具體的安排都沒決定,白郃心中起疑,為什么這種情況下還單獨行動,兩個人一組不是更好嗎?
可是王騰走遠,已經追不上了,剩下的三人眼巴巴地看著白郃,在等她做決定。
白郃右手扶額思考,這三女一男不管怎么分隊都不好分,無奈之下,只好說:“許木你跟著顧蘭帶著傘往山下走,巧盈跟著我去找王騰,下大雨了就回來,千萬要小心?!?
顧蘭點頭,只是許木磨磨蹭蹭,一直不出發:“你和巧盈兩個人,路上安全嗎?不然先跟我們去山下,再去山上?”
白郃知道許木話里的意思,那是在擔心她。她微笑地看著許木,伸手點了下他的額頭:“沒事的,不用擔心?!?
一道閃電劃過,撕開黑得如墨般的天空,雷聲還未傳出,白郃就推著顧蘭和許木兩人往山下走,邊推邊催促:“快走快走,趕緊找到趕緊回來!”
分開之后,白郃和張巧盈撐著傘往山上的路走去,兩個人一路上無話,一個看著左邊,一個看著右邊。由于一路上并沒有看見王騰,兩人也不敢走進草叢,所以這一路走得奇慢。
“嘩……”
雨突然大了起來,破舊的傘在狂風暴雨中苦苦支撐著,若不是白郃緊緊抓著,下一秒,傘恐怕要飛了出去。
傘小,白郃為了兩人都不被打濕,便將張巧盈摟住,兩人貼得緊緊的。
暴雨傾盆,打在雨傘上如槍一樣,白郃雖然和張巧盈已經貼得極緊,但還是被淋濕了兩肩。這時她倆已經顧不得尋人,只想找棵大樹避雨。
“白郃,你快看前面!”忽然,身邊的張巧盈叫道。
白郃看向前方,透過層層雨幕,似乎有一個人影在前方艱難前進。
“你說那會不會是王哥?”張巧盈強忍著激動的心情,眼神懇切地看著白郃問道。
這雨太大,大到看不清前面到底是不是人在動,白郃搖搖頭:“現在還不確定,我們走近點再看?!?
張巧盈“嗯”了一聲,兩人加快腳步。隨著距離的拉近,人影的輪廓看得更清楚,那模樣,好像兩個人攙扶在一起。
“王哥!”沒等白郃說話,張巧盈飛一般跑了出去,渾然不顧這大雨拍打在身上,淋濕衣服。
白郃跟上她的步伐。
那的確是王騰與關軒,此時,王騰攙扶著關軒,關軒無力地搭在王騰肩上。
白郃走過去,把傘遮在兩人頭上。
“王哥,這是怎么了?你沒有受傷吧?”張巧盈焦急地問,內心那種見到王騰的喜悅之情在臉上顯露出來。
王騰搖頭,他大口喘著氣,似乎剛才費了很大的勁:“我……我沒事,只是……扶著關軒回來,有點累了。”
“關軒怎么了?”白郃問。
嘖,張巧盈瞪了白郃一眼,怪她在這個時候還問這個問題。白郃不在意,仍還是看著王騰。
“關軒,他……我也不知道……他……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了……”
“難道又被人襲擊了?”白郃心中一驚。這兇手似乎很兇殘,竟然還能打得過關軒,白郃不禁想到楊子介,不知道楊子介跟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好像是的,我看他躺在路邊,就離……就離羅勝死的地方不遠……急急忙忙的,就把他扶了回來。路上下起雨,看……看不清,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就走得慢了點……呼……”王騰看起來累急了,這一段話說了很久。
張巧盈急忙打斷他:“我們回去休息會兒再說,現在不急,小心腳下,王哥,我來幫你!”
王騰擺擺手,示意自己一個人能行。張巧盈不同意,堅持要幫他。她小跑到關軒的右邊,把關軒的手往自己肩上一搭,兩個人就這樣架著關軒。
白郃站在后面為三人撐傘,自己卻被淋濕了。
回到洞中,許木和顧蘭早已回來,看見王騰和張巧盈扶著關軒,立馬上去接過來,把關軒平放在地上。
許木見白郃全身濕透,連忙從包里拿出干凈的衣服給她擦臉,然后再遞給王騰等人額外的干衣服。
王騰謝絕,他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幾件干衣服,分別遞給了張巧盈和顧蘭,示意顧蘭去幫關軒擦干凈身子。
火堆上的固體燃料還在盡忠職守地燃燒著,上面已經煮好了熱湯,許木盛了一碗遞給白郃,讓她驅寒。
白郃接過熱湯,一飲而盡。她裹著干衣服,這一碗熱湯下肚,讓她全身都暖和了些。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讓許木笑出聲,她瞪了一眼,許木乖乖閉上嘴巴,坐了下來,問她發生了什么事。
白郃將事情的經過告訴許木。
許木皺著眉頭,說道:“看來這兇手有點功夫,接下來我們都不能單獨行動了?!?
白郃點點頭,她也有這樣的想法,單獨行動的人都出了事,看來兇手還是顧忌著抱團的他們。她問許木有什么發現,許木搖頭,稱什么都沒有看到。
另一邊,王騰和張巧盈也已經擦干了身子,喝下熱湯,正坐在火堆旁取暖。王騰看到許木看向他,報以微笑,然后便低下頭,看著火堆發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子骨好的原因,顧蘭幫關軒擦干身子,給他喂下熱湯后,不一會兒,他便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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