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皇家寵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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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晨光熹微,東方的天空剛泛起一抹魚肚白。
清晨微弱的光亮透過窗欞探入室內,床榻那處,春色掩蓋在綢被及紗帳之后,只能從半遮半掩的空隙中才能看見榻上似乎交纏著兩個人。
即使是在睡夢中,他也依舊霸道的將她整個人圈在懷里,只是秦艽懷著身子,只能側睡,他一只手臂做枕,另一只手擱在她腰腹之上。
靜謐中,隱隱有鳥雀嘰喳叫聲。
榻上的男子眼皮動了一下,卻并未睜開雙目,鼻息間都是她的發香,他不禁將懷里的人兒又往懷里摟了摟,被下的大掌仿佛有記憶也似,隔著綢衫在對方光滑的肚皮上撫弄著。
這不過是無意識的行舉,卻漸漸撫出了真火,額頭抵在她的腦后,對那纖細的玉頸落下點點細吻。
秦艽睡得正迷糊,突然感覺有人在親自己,她心里清楚是誰,卻不想睜眼,只是難耐地躲了躲,卻換來對方更猛的追擊,一掌罩住掌下馥軟,另一掌也打算挪個位置,偏偏就在這時,那肚皮被頂起一塊,然后迅速落下,又是一腳上來,整好踹中宮懌的掌心。
他錯愕地瞠大雙目,懷里的秦艽忍不住笑了聲。
“讓你一大早不消停,踢你了吧。”
宮懌被損,卻絲毫不惱,他大掌又覆片刻,卻再無動靜。
只能泄恨似的在她臀上捏了把,轉身攤平了躺著。
秦艽轉過身,看他臭臭的臉,忍不住還想笑,卻又怕把他笑惱了,當場跟她杠上耽誤了早朝。
她往那邊靠了靠,下巴放在他的肩頭上,笑著道:“他一大早跟父皇請安呢,難道你不高興?”
他自然不能不高興,可眉宇間依舊不高興。
她纖手探入香妃色的綢被中,他眸色暗了暗,盯著她。
漸漸的,那眸色越來越暗,黑得像是黑洞,能吸人心魂,秦艽強忍著羞澀,將額頭抵在他臉頰上蹭了蹭,卻被人抬起下巴,咬住紅唇。
呼吸在變調,被褥里在加溫,他大掌捏著她的小腿,狠狠地在上頭揉搓著,突然他掌下一緊,一切都靜止了。
過了好一會兒,宮懌掀開被子坐起來,從枕下抽出帕子清理了下彼此,下了榻。
宮人們魚貫而入,為宮懌更衣洗漱,秦艽靠在榻上,即使隔著層層紗帳依舊覺得羞窘得厲害。
帳子沒有拉緊,露著一道縫隙,順著秦艽這個位置,可以很清晰看見他昂揚屹立讓宮人服侍穿衣的模樣。
秦艽就靜靜地靠在枕頭上看著,眉宇間帶著不自覺的柔情。
“還早,你再睡一會兒。”
他撩起帳子一角,看著她道。
只見他一身黑色九龍金繡龍袍,腰系玉帶,頭戴翼善冠,說不出的威嚴俊美。
看著這樣的他,秦艽遙記當年兩人初識,他還是個少年,她還是個少女,彼時的他俊秀出塵,似乎聚集了天地間所有的靈氣,經過這么多年,俊美依舊,倒多了許多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看什么?”
他問。
“沒看什么,我也要起了,不然等下甯兒來了該要鬧。”
說是這么說,她卻垂著眉眼,小手指勾著他的衣袖打著轉。
秦艽穿一身淡青色的寢衣,外面隨意套件竹葉暗紋的茶白色外衫。
顏色雖是素淡,但她氣色好,黑發如瀑,雪膚紅唇,幾縷烏發垂了下來,更顯嬌美。
且她孕期一直控制著,并沒有怎么發胖,如果不看那肚子,倒不像是個懷著身子的婦人。
難得看她如此嬌態,宮懌挑眉道:“舍不得?
那今兒就不上朝了,朕留下陪你。”
這話說得,秦艽在心里呸了幾口,忙道:“你快去吧,別忘了用早膳,真不讓你去,那些大臣們又要說皇后如何如何。”
明明宮懌登基不過幾月,卻好像過了很久似的,也是發生的事實在太多。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句話并沒有說錯,有著先皇的布局,那幾大世家門閥不足為懼,借著逼宮的由頭,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朝中進行了一番大清洗,頓時氣象一新。
這些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不容易,無他,作為一個皇帝,總是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問題,當了皇帝才知道皇帝的難處,今兒這旱了,明兒那澇了,這里有戰事,那里出了貪官污吏,事事都得他親力親為。
當皇子的時候,還能躲還能藏,等當了皇帝,只能迎面而上。
就不說別的,光給先皇上謚號,及下葬事宜,就讓宮懌頭疼了很久。
無他,禮部擬上來的謚號他不滿意,讓他來擬,同樣不滿意。
這邊還沒消停,那邊先皇同誰同葬又出問題了。
蕭皇后在鳳儀宮自戕了,趕在宮懌大封先皇后宮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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