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戲子奮斗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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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外面天擦黑,祁煊才精神抖擻地從里面步出來。
以德全為首,院子里站了十多個人,離這邊有五六丈之遠。
一見祁煊從里面出來,德全才帶頭迎了上來。
“陛下。”
“侍候好你們主子,若再有宮里來的人,直接轟出去!”
這話是對香巧她們說的。
香巧忙垂首應道:“是。”
祁煊半瞇著眼,看著遠處灰黑色的天空,定了會兒神,才邁步離去。
次日,朝堂之上便卷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也不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個小御史,當朝彈劾起翰林院庶吉士楊蓮亭停妻再娶并貶妻為妾之事。
這事在京中早已不是新聞,不過是個庶吉士,也沒人將之放在眼里。
尤其之前大昌處在多事之秋,大事都議不完,怎么會關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倒是這御史之后所言,讓許多人都為之動容……因為被這楊蓮亭貶妻為妾的那個妻,不堪受辱,撞墻自盡了。
像這種事,若是民不告則官不究,若是沒人管,同樣都是泯滅于世的下場。
可若是有哪個御史吃飽了撐得沒事干,出來管管閑事,輕則遭到貶斥,重則剝奪其功名。
因為自古以來為官者講究立身中正,在人品和道德上不得有太大的瑕疵。
人品即是官品,道德敗壞之人,讀書人都恥與為伍。
而為官者大多都是讀書人,不管私底下其本身如何,至少在大面上要讓人挑不出什么錯。
且這種貶妻為妾無故休妻的行為,若是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是對社會秩序的一種破壞,更是對倫理綱常的挑戰。
所以這楊蓮亭真是自己往槍口上撞,新帝初登基,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時候,小事都會變成大事。
果然,祁煊動怒了,連番怒罵此人真是卑鄙小人,心思骯臟,無恥下流,甚至質疑起當初是誰點的他翰林。
能是誰,還不是先帝嘛。
不過新帝都怒成這樣,下面大臣們自然不能讓新帝一個人唱獨角戲,那不是顯得大家特別沒共同語言。
一個和上位者沒有共同語言的官員,你還想升官?
你等著吧。
鑒于此,紛紛有大臣附和并斥責楊蓮亭,顯得特別義憤填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撞墻身亡的女子是他們家里什么人。
當然也有些抱著倫理綱常不丟老大臣,是真對楊蓮亭此舉格外不能茍同,紛紛出言斥責。
一時間,朝堂之上格外嘈雜,風頭也是一片倒。
首輔薛庭儴目光晦暗,忍不住看了身后的禮部尚書胡前一眼。
胡前面露苦色,對他露出一抹無奈眼色。
他已經連朝后面看了幾眼了,可那些蠢豬根本沒反應過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那小御史又說話了,這次彈劾的可是同朝為臣的官員。
倒也不是什么緊要大員,不過是個正五品禮部儀制清吏司的郎中,而此人恰恰就是昨日祁煊提出立后之事,首先站出來反對的官員。
其實這人就是個馬前卒,可馬前卒從來是最容易被炮灰的。
因為動不了后面的大人物,一般都是拿馬前卒開刀。
這御史言辭十分鋒利,簡直扎心窩子,大帽子一頂又一頂往這潘郎中頭上甩。
說他居心叵測,陷新帝于不仁不義,糟糠下堂乃是大忌,尤其新帝的原配前鎮北王世子夫人與新帝成婚多年,誕有兩子,其品格也挑不出什么大錯。
即不符合七出之條,又應了三不去之一。
讓新帝棄原配重立新后,以后新帝如何面對天下子民。
這言語就有些誅心了,潘郎中當即駭得面色慘白,語不成調。
而坐在龍座上的祁煊也不說話,面帶微笑地看著那御史一個人駁得無數官員不敢吱聲。
如今誰敢吱聲啊,看似被彈劾的是潘郎中,實則當日有多少人下場,自己心里都清楚。
生怕被著新晉的小御史抓到把柄,落得當朝出丑的下場,自然個個都裝成鵪鶉。
隨著這個叫吳銘的御史,鏗鏘有力地請奏讓新帝早日立后,以安民心的聲音落下。
祁煊在上面拍著巴掌,同時朗笑出聲:“吳愛卿所言,深得朕心。”
話音一轉,旋即變了語調:“潘郎中,你可知罪?”
潘郎中敢不知罪嗎?
他看了看胡前,胡前胡尚書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里,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只能艱澀跪伏在地,“下官知罪,可下官也是一片昭昭之心可鑒日月,還請陛下明察。”
祁煊哼笑了兩聲,也沒理他,而是望著下面的一眾官員,似笑非笑道:“不知眾位愛卿對朕立后之事還有何要議的?
若是沒有,胡愛卿你們禮部可要抓緊著辦這事,倘若再耽誤下去,朕可就要為你這個禮部尚書是問了。”
胡前躊躇一下,這才站了出來,道:“臣定當督促。”
祁煊瞥了他一眼,“你也別跟朕說什么督促不督促,下午朕就要見著封后的圣旨,若是再推脫……”
他呵呵一笑,站了起來,揚長而去。
下面是異口同聲的臣恭送陛下。
不多時,眾大臣直起腰來,先是面面相覷一番,而后便紛紛向外走去。
有的步伐快,有的步伐慢,有的是自己走自己的,有的則是三三兩兩成群。
薛庭儴走在最后面,胡前特意放慢了腳步等他,兩人一同走在出宮的宮道上。
“首輔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薛庭儴面上依舊是一貫的淡之若素,看都沒看胡前一眼,繼續往前邁著步:“還能如何是好,陛下要圣旨,你就給他。”
“可……”
“陛下立誰也好,不立誰也罷,反正本官家中無適齡女子,誰家有就讓他們自己打破頭去。”
說完,他就離開了,留下胡前看著他的背影,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無可奈何,不過他并沒有停留太久,很快也離開了。
……
這圣旨并沒有讓祁煊等太久,甚至一并連封后事宜的章程都拿了上來,明顯就是之前胡前特意拖著沒有呈上來。
祁煊也沒說什么,就讓人去宣旨了。
冊立皇后之禮素來繁瑣,其中又因情況不同,禮儀流程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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