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這不就是現(xiàn)代社會許多都市人的最高人生理想嗎?張家兄弟兩個至少實現(xiàn)了其中一條,這份瀟灑沒多少城市動物能享受得到。 如同那個老祁年輕時期和同事爭論過的那個著名的漁夫和商人的故事:有一個漁夫,他很舒服的躺在沙灘上曬太陽,有個商人看見他就走過去跟他講,你怎么這么懶啊,你應該起身,出海去捕魚。漁夫說捕了魚又怎么樣,他說,你可以賺很多錢,可以買機艘船,叫別人替你出海去捕魚你自己就不用這么辛苦,就可以躺在這里舒舒服服的曬太陽了。那個漁夫說,我現(xiàn)在不就很舒服的在曬太陽嗎? 想當年,老祁和他那些同學對這個故事想要表達的意思進行過激烈的爭論,還煞有介事地分成正方兩方,學人家玩辯論賽進行過辯論。 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好笑,漁夫曬他的太陽,商人賺他的鈔票,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和樂趣,有什么值得別人為他們操心和爭論的。你為他們瞎操心,為他們爭論,漁夫依然在曬太陽,曬夠太陽去打魚;商人依然在賺錢,賺夠錢跑去沙灘曬太陽。 別人替他們操什么心?人家曬太陽的沒拉著賺錢的一塊兒去曬太陽的,反倒是那個賺錢的,指責曬太陽的不去賺錢。其實,各自安于各自的秩序,安于各自的生態(tài)就很好。他曬夠了太陽,也終于要去打一網(wǎng)魚來填飽肚子。他賺錢累了,也終于要在海灘上散步,放松放松。哪里有什么絕對的呢? 這個故事里透露出一種矛盾:即,有一股力量想要強行地把一些人,或者說大多數(shù)人,拉進一個他們設定的秩序里去。舉個通俗的例子,譬如在一個酒吧間里,大家都在玩骰子。你進去了,在獨自喝酒。這時候,就會有人拉你說:“一個人獨自喝酒有什么意思,過來一起玩骰子!” 如果你真不喝酒,陪他們?nèi)ネ骥蛔樱滞娌缓茫抢阃骥蛔拥娜司蜁υ捘悖骸澳阍趺赐鎮(zhèn)€骰子,都玩不好呢?”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人生磨礪,老祁對那個故事已經(jīng)有了新的理解。那個故事不是關于財富的,講的是兩種不同的生活和做事心態(tài)。以財富去評判兩者不同做法,出世入世,標準因人而異。 故事里說得很清楚,商人的思維是:放棄曬太陽努力工作,去賺大錢,然后就不必工作,可以去曬太陽。商人是一位聰明人,不是么?精打細算、眼光長遠、有雄心抱負。 而漁夫他的最終目標沒有表明就是為了曬太陽,人家只是在哪兒曬他的太陽。人家一個打漁的,覺得魚打夠了,能生活了,他就開始享受自己的生活,做喜歡做的事,有什么錯? 莊子曾經(jīng)曰過:“儵魚出游從容,是魚之樂也?” 惠子曾經(jīng)也曰過:“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