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尼西塔見羅納德能夠顧全大局,心下松了口氣。這種惡心的事情,在各大導演身上都屢見不鮮。 很多工會的代表,仿佛就是專門為了表現自己不畏強權,專門抓著大牌的明星或者導演來展示自己的強硬,來在工會內部的底層會員那里,刷一刷強硬的形象,為自己以后的工會代表選舉積累籌碼。 不光是羅納德,像斯皮爾伯格,喬治·盧卡斯這些頂級導演,也經常因為沒有遵守工會的規矩被罰款。 “電影演員工會的總裁,是個什么樣的人?我要不要和她見見?”羅納德對尼西塔還有這個人脈覺得很好,如果能夠和她聊聊,也許可以消除誤會。 一般來說,這些工會組織,最上層的那些人,還是很講道理的。 上一任演員工會的總裁,就是發動了好萊塢十幾年來最大規模罷工的埃德·阿斯納。他主導了那次演員大罷工,讓羅納德的第一部劇本,因為罷工延遲,簡·方達去演其他電影,最后無疾而終。 這樣激進的工會總裁,果然很快被選了下來。 雖然他自己在驢黨的政壇獲得不少的曝光,但是演員們并沒有得到好處,長時間的罷工讓底層演員損失慘重。雖然提升了最低工資,但是很多人從此也再也沒有角色演了——好萊塢都去外地取景了。 工會前總裁埃德·阿斯納野心太大,最后什么也沒有撈到。被選下來以后,也沒有人請他出演任何影視劇,最后淪落到去給電視臺的低幼動畫配音。 這次被選上總裁的帕蒂·杜克,是一個攻擊性沒有那么強的女演員。 “那我先去和她聊聊。”尼西塔笑著拿起處罰文件的復印件。 “你說是誰在背后告發我?我注意到那個工會代表用的是女演員(actress)這個詞。” 羅納德問站起身準備先去忙的尼西塔。 “很難說,這些工會寄生蟲很善于挑撥矛盾,也可能是個男的,他故意說的。也可能不是演員,是個工作人員。” “嗯……”羅納德心中很生氣,自己的這些電影項目,凡是能夠照顧工會的,都按照比例要求照顧。這些人貪心不足,拿了工資,出了鏡,也許在事業上有了進展,還要反過來咬自己一口。” “他媽的,以后有機會就不用你們這些工會的人。” …… “羅納德,你好”,sag的總裁,帕蒂·杜克,特別在工會總部約見了羅納德。 “你好,杜克女士,我是你的影迷。” 羅納德在來見她之前,向尼西塔打聽了一下這位總裁過去的歷史。 她還真的是鼎鼎大名的一個演員。 從童星當起,因為容貌原因,一直是都演重要配角,而不是主角。在一九六三年的奧斯卡上,帕蒂·杜克十七歲就得到了最佳女配角的獎項。是有史以來獲得奧斯卡年齡最小的演員。 她一直演配角,后來進軍電視劇倒是演了幾部女主角,在幾年前還拿過黃金時段艾美獎,和金球獎最佳女主角。 入行時間夠長,認識的人多,演配角人緣不錯,所以她才能在兩年前接替不受歡迎的前任,被投票當選為電影演員工會總裁。 “你的事情,里克已經和我說了。我會直接干預,不會讓你的名字出現在通訊里的懲罰一欄。 相反,我會把你拍戲的一些情況做個介紹,讓工會的會員了解一下,有的時候為了藝術,也必須作出一些妥協。” 帕蒂·杜克上來就講了自己的決定。 這是不批評,改變相表揚了。 “那就謝謝你了,杜克女士。”羅納德聽到不用公開用不讓演員吃午飯的罪名示眾,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不過,你的罰款還是得交一下。” “好吧,我已經把支票簿帶來了。” 演員工會的收入,和導演工會一樣,遭受了養老金危機,帕蒂·杜克聽到開出了兩萬美元的罰單,這筆錢還是不收白不收的。 “我看你也在不少電影里客串,為什么不加入電影演員工會呢?”帕蒂·杜克看著羅納德,這樣的導演能加入演員工會,豈不是好?至少他得交一大筆剩余分紅給工會的退休金基金。 “我還是制片人聯盟的會員,不太方便,就不參加了。再說我也只是客串。”羅納德婉拒。 “好吧,以后有什么工會的事情,你就直接給我的助理打電話,你知道我也不是全職在忙工會的事情,有些人想利用工會的權力,達到自己的一些目的,你不用和他們客氣。盡管來告訴我。” 羅納德心中一動,這是帕蒂·杜克在暗示自己,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搞事。 事情已經搞定,羅納德繼續回去找教練練習瑜伽動作。 每天抽點時間練習呼吸方法,羅納德覺得自己睡覺的時候,越來越接近了那種狀態,似乎有望找到夢見電影的捷徑了。 這天他正好坐在臥室地板上聯系呼吸,班農的電話打到了家里。 “羅納德,那幫無恥的演員工會的臭蟲,現在追到了亞利桑那,要和我們作對。” 班農說話直接,充滿了華爾街講究效率的風格。拍攝成本少了一百萬,他為了監督使用,盡量省錢,直接飛去了外景地亞利桑那,在現場管起事來。 這部電影沒有在演員工會備案,找的都是非工會的群演和配角,在亞利桑那圖森市當地的公立高中,還找了寫戲劇社的學生來做群演。這樣相比在好萊塢本地,節省了一大筆支出。 那些戲劇社的學生,接受過良好的訓練,當幾個背景角色,和那些在好萊塢混事的工會演員,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 “他媽的,‘男孩租女孩’又不是工會項目,你他媽的怕個屁。”羅納德直接在電話里罵了起來。 “不是,我聽說演員工會,可以決定罷工,他們有一項國會法律,可以臨時宣布劇組的群演,成為演員工會的臨時成員,這樣就可以在劇組組織臨時會員罷工。 我們是小制作,耽誤一天的損失很大啊。” 班農覺得,拍一部電影,不比華爾街收購那些工廠簡單到哪里,也要經過資本和工會的博弈,而且這些演員工會,比工廠的工人自視要高得多,也對自己的權利更加看重,往往起來抗議的程度更加厲害,各種要求比工人要麻煩的多。 “他媽的,是誰要罷工抗議啊?我們去辛辛那提,就是為了省錢,給他們一個出鏡的機會,其實就是給他們很大的機會了。還敢罷工?真把自己當成好萊塢演員了?還不是被工會代表當槍使。” “你來一趟?我是搞不定這幫學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