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日漸西移,楚望舒帶著澹臺吟月離開茶樓,他又變了一副面貌,蘇云的外貌俊朗中偏向陰柔,典型的中州俊哥兒的形象,而他現在的身份是澹臺皓月,多了一些西域人的粗獷和陽剛,臉龐線條分明。 兩人騎乘龍馬狂奔在城中主干道,澹臺吟月趴在馬背上,顛簸的臉色慘白,望向楚望舒的目光既有幽怨,又有敬畏。 茶樓雅間之中,澹臺吟月把澹臺家的情況、人物事無巨細的介紹了一遍,重點描述澹臺皓月的行為舉止,生活作風,前者還好,楚望舒與他相處了一個月,模仿起來不難。但一些生活上的細節,非親近之人不可能熟悉,好在澹臺吟月和她那個名義上的兄長生活了二十幾年,更有過無數次床笫之歡,了如指掌。 澹臺吟月惋惜道:“奴家原以為在劫難逃,一心等死,沒有心思再去剝澹臺皓月的面皮,現在卻成了唯一的破綻,哪怕喬裝易容再相像,與本人終究有些不同......” 她話剛說完,就看見楚望舒臉上肌肉挪動,眉毛變濃變密,下頜骨微微朝外擴張,顴骨也凸起,連瞳色都變成淺灰色。這張臉她太熟悉了,熟悉的刻骨銘心,赫然就是澹臺皓月。 澹臺吟月的心情唯有震駭二字可以形容,易容術不稀奇,行走江湖誰不會點易容術,最上乘的易容術可以偽裝的與目標對象一模一樣,但絕對不可能憑空變化。這已經不是易容術的范疇。她畢竟是豪門貴族出身,眼光見識還是有的,單單是這一手,只怕不是練氣境那么簡單了。 心中驚訝還未褪去,又聽楚望舒淡淡道:“最大的破綻不是面孔,而是我們,連客卿袁力都死了,你這個練體巔峰的反而毫發無損?” 二話不說,一掌拍在澹臺吟月胸口。她當時就鮮血狂噴的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立柱上,感覺自己要死了。 她醒來的時候,躺在楚望舒懷里。 “不能讓人看出是新傷,所以我稍微處理了一下,讓你五臟傷勢反復裂開,修復,最后呈現苦苦支撐不及時治療就回天無力的情況。”楚望舒把她攙扶起來:“所以快點走吧,你要油盡燈枯了。” 澹臺家的府邸在大宛城東部,它背靠穿城河流,房舍連綿,西域缺石料,但府邸的外墻石基卻有六尺高,俱是材質上佳的青石。 澹臺府大門外,兩騎匆匆,龍馬嘶鳴著在門外的石板路上停駐,楚望舒踉踉蹌蹌下馬,本想第一時間去抱澹臺吟月,剛邁出步子,便見澹臺吟月朝自己搖搖頭,然后體力不支的摔下馬。 澹臺皓月天性涼薄! 他大步奔向府門,門口守衛誠惶誠恐的迎上來,“大少爺......” 楚望舒擺擺手,神色匆匆道:“去通知家主,商隊途中遭遇變故。把三小姐送回內院,叫府上最好的大夫治傷,快去。” 他頭也不回的進府。 出發之前,澹臺吟月給他畫過澹臺府簡易地圖,標注過府中重要人物的院落,當然也包括澹臺皓月。楚望舒一邊分辨方向,一邊觀察澹臺府的格局布置。作為大宛城屹立百年的豪門貴族,澹臺府庭院森森,青苔蔓延,盡顯百年世家的滄桑與底蘊,論規模不比牧野成楚府差,在地廣人稀的西域,府邸面積甚至更甚一籌,但房舍院落,回廊花園之類的建筑不如東荒精致。中州人罵東荒人蠻子,東荒人罵西域人才是蠻子,西域人又罵中州人是娘子......地域歧視其實有一定道理。 不多時,他就找到了“自己”的院落,四合院的骨架,主屋正對院門,院子里栽種花草,兩名俏丫鬟正在院中灑掃。 “公子!”丫鬟跪地見禮。 西廂房里竄出來一群女眷,都是澹臺皓月的妾室,瞧見澹臺皓月,喜出望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