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興師問罪(一)-《九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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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望舒在橋頭站了許久,想為老人斂尸,尸體不知被沖到哪兒去了。左右打聽,才知道老人叫做姜蠻,他先回一趟黃杏坊,把老人身前的衣服打包帶出城,在城外荒郊立了一座墳塋,盡了心意。
隨后再去玉華閣,把黃杏坊位置告之玉華閣伙計,無意中從丹陽子口中得知一樁趣事,今早有幾個豪門家仆來玉華閣購買丹藥,買丹藥正常不過,有趣的是他們家里的小主子據說都被人打成重傷,急需丹藥救治。丹陽子笑呵呵的說: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子這么有膽色。
楚望舒皺了皺眉就出門離開,昨夜他見那群紈绔沒有坐馬車回府,料定他們會咽下苦果,誰想第二天就驚動了家中長輩。他也懶得深究里頭的原因,不值得費腦筋。轉身出門,在玉華街購買了兩車藥材,讓店里的伙計把藥材送到杏黃坊。拿了點碎銀子打發走伙計。杏黃坊的藥材很齊全,除了一些比較名貴的藥材沒有外,其他的都有風干儲藏,想來是姜老頭沒那么多銀子購置昂貴藥材,又年老體衰采不了藥,黃杏坊也就越來越衰敗。
黃杏坊是座二進二出的宅子,穿過作為藥鋪的大堂是一片天井,冬日溫煦的陽光從四四方方的天井灑下來,內院有五間房子,鵝軟石鋪成的天井小院中有一口清澈水井。
楚望舒把挑選出的藥材挪到內院,打了一桶水,清洗藥材,又找來搗藥罐、銅剪子、竹篩子,一個人搗鼓起來。先是把清洗過的藥材剪碎,晾在竹篩子里。有的不用剪,直接扔在藥罐里搗碎。有的則泡在水里不管它。楚望舒手法嫻熟,很快就把藥材處理好,然后在屋子里搬了一張躺椅,坐在天井里曬太陽,等待藥材干透。
楚望舒在黃杏坊忙碌的時候,楚府也接二連三迎來牧野城豪門的投帖。
今早楚長辭醒來,在云若水親自服侍下穿衣洗漱,在書房雷打不動的運氣修煉。剛剛搬氣一周天,就得到大管家匆匆來報,說愚山家主拜訪。
愚山家也是牧野城豪閥,比之楚府要弱了一籌,但也不容小覷,家主親自拜訪,應該是有事。楚長辭雖然心中不悅,卻也不得不出面接客,這是大家族該有的禮節。
楚長辭帶著管家往大堂中,繞過雕龍刻鳳的照壁,進入大堂,堂內烏木大椅上端坐一名黑袍中年人,面如重棗,國字臉,雙眉又濃又粗,虎目炯炯。他右手邊的茶幾上放著一盞剛沏的茶,沏茶的小丫鬟戰戰兢兢。
楚長辭朗聲笑道:“愚山老弟,什么風把你刮來了。”
愚山天雄起身抱拳,面無表情的道一聲:“楚兄。”
楚長辭做了個手勢:“坐坐坐。”說著,端坐在主椅上。
愚山天雄坐下后,沉著臉不說話。
楚長辭暗暗皺眉,心說這老小子是給我擺臉色看吶。心中疑惑,咳嗽一聲,“愚山老弟無事不登三寶殿,但說無妨。”
愚山天雄臉色更陰沉了,哼了一聲:“楚兄教子有方,在下佩服,我那犬子自不量力,受些教訓也是活該。”
話雖這么說,但臉上卻布滿怒氣。
楚長辭一愣,心說你兒子自不量力關我什么事,皺了皺眉:“愚山老弟別給我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
愚山天雄怒色更甚,一拍茶幾,“昨夜犬子愚山小狼與好友吃酒,在酒宴中與你兒子發生了沖突,交手了,那不爭氣的東西技不如人,我也沒臉來你這里興師問罪,可愚山家和楚家雖然不是世交,可多少有點香火情吧,若是平常切磋就算了,誰知道犬子竟被你家公子打成重傷,若不是長隨偷偷跑回來稟告,我到現在還不知道。”
楚長辭聽了,心里一驚,眉頭皺起:“此事當真?我記得望樓和小狼賢侄交情莫逆,稱兄道弟,怎么會起沖突?”
愚山小狼他是知道的,愚山天雄的幼子,天賦很不錯,小小年紀就修煉到練體九重,很受寵愛。楚長辭的九個兒子里,只有楚望樓有這個能力,他自然以為是這個長子出手的。
“誰知道呢。”愚山天雄悶哼一聲,他今早收到小兒子長隨的稟告,說小公子昨夜被楚府的公子打傷了,現在還重傷躺在拓跋二公子的私宅里。愚山天雄暴脾氣頓時就炸鍋了,讓仆人去玉華閣買極品療傷丹藥,自己則怒氣沖沖的趕來楚府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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