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狠狠吻她-《口紅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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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打開車門上車,朝地下停車場出口開去,再也沒看她一眼。
洪心趕緊坐電梯回到地面,跑到路中間攔了輛車,讓司機跟上楊木的車。
司機暈:“小姐,我的車是桑塔納,不是跑車,怎么追得上?”
洪心在兜里摸了摸,抓出來一看,就三百塊現(xiàn)金,全部遞給司機:“大叔麻煩了!”
司機收下錢,嘴角揚起笑:“好好,我追。姑娘,要是抓到對方劈腿的證據(jù),你別激動,先想想怎么保證自己的利益——好好談,多拿點分手費。不是我說,你長得那么漂亮,很容易找對你好的男朋友,以后可別再被富二代騙了。”
光是看到洪心的模樣和楊木的豪車,他便自動腦補出一場狗血豪門戲。
然而車追著追著,司機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前面的富二代怎么沒去賓館、酒吧之類的地方,怎么去了a市的三寶陵園?
“姑娘,你的那個男朋友,該不會是沾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吧?你看過《畫皮》這個電影沒有?”
洪心:“……”
這大叔腦回路真是清奇。
此刻天色已經(jīng)變成水墨畫般的灰色,帶著初冬氣息的雨絲落在車窗上,被雨刷劃成一道道水痕。
楊木在陵園入口處停了車。
洪心也讓出租車也停下,她打開車門,偷偷跟在楊木身后。
楊木仿佛感覺不到落在身上的雨滴,也看不到任何人,沿著崎嶇的小路,徑自走到一座墓碑前。
墓碑用白色大理石筑成,雕工似乎出自名家,碑邊每朵花都栩栩如生。
碑面的照片里有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長得非常漂亮,眉眼跟楊木相似,只不過表情溫柔許多,彎著的眸子和揚起的嘴角,似乎能讓春暖花開。
肖像旁邊寫著幾個字:“亡母余倩之墓”。
毫無疑問照片中的女子是楊木的母親,按照出生年月來推斷,她死亡的時候才三十三歲。
洪心停下腳步,遠遠看著身著白色衣服的男人佇立在白色的墳墓跟前,凝視照片上面色蒼白的女人,他頭頂是灰白的天,以及下著下越來越大、近乎透明的白色雨雪,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墓碑,腳下延伸著光禿禿的無垠地平線。
男人在那單調(diào)而空曠的背景中,眼神顯得越發(fā)脆弱、悲憫,就像落在洪心皮膚的雪,冰冷,美麗,一碰即碎。
洪心鼻子發(fā)酸。
她手忙腳亂脫下外套,跑到男人背后,踮起腳尖,想把衣服撐在他和她的頭頂,可是,手臂短了點,洪心氣惱地跳了下,哪知地面滑,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雨雪嘲諷似地落到洪心臉上,把她的頭發(fā)全部貼臉上。
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多狼狽。
男人聽到動靜轉(zhuǎn)過身,無聲地望向她,雨水順著低垂的睫毛滑落。
就在洪心沮喪得想要捂住臉逃走的時候,楊木飛快地脫了外套,蹲下身,把衣服披在她腦袋上,又將垂落在她脖子處的衣料合攏,免得她的側(cè)臉被雨水淋濕。
他嘴唇蒼白,微微顫抖:“你來這里做什么?”
洪心就像做錯事的孩子,抬起大眼睛老實回答:“擔……”
“心”字還沒出口,口腔便被男人的氣息侵入。
楊木隔著自己的大衣,抱住跌坐在地上的女人,用沾著冰冷雨水的嘴狠狠吻她。
他仿佛現(xiàn)在置身寂靜無聲的死亡世界,只有她,活生生的,皮膚溫潤,會尷尬,會關(guān)心他,會做出各種奇怪動作……是他和活人世界唯一的聯(lián)系,只有從她身上吸取能量,他才能繼續(xù)活下去。
壓抑了不知是一場電影、或是更長時間的眼淚涌出來,肆無忌憚地和雨水和在一起,流了滿面,而后通過楊木的唇和舌分毫不差地傳遞給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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