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二章 另有隱情?-《上上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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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君瀟把顧雋叫過來,轉述了自己從姓梁的口中聽到的事情:“薛夫人說,當年薛將軍之子薛逸去探視外祖母的期間,因為看上一個姑娘,得不到手,便想奸污人家,結果被當場捉住,送到了衙門處。事情發生的地方,正好是你父親所管轄的區域,你父親便是該地的縣官。所幸的是薛逸還未最后得逞,按律法,關個幾年也就完事了,卻沒想到……”
“沒想到,有人想替薛逸脫罪,于是行賄縣官。”顧雋接著他的話說下去,“那個人就是安大富。”
當時安大富想往京城做生意,正缺京城的熟人幫忙,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薛逸后,便時常與他來往。薛逸在他外祖母家住了幾個月,安大富去拜訪過好幾次,與他私交甚篤。而且,父親收到行賄贓款的那天晚上,安大富正好去過衙門,與他聊起薛逸的事,所以父親很自然地便認定,是安大富行賄。
“我以前也以為是,不過現在就不那么肯定了。”
顧雋愣了一愣:“什么意思?難道說,向我父親行賄的人,不是安大富嗎?”
湛君瀟道:“薛夫人對梁友華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說薛將軍得知兒子犯事之后,急匆匆地從家里的賬房拿了一筆銀子便出門了。我特意讓莫北庭去調了當年的公文來看,巧的是,這筆銀子與你父親當年收到的行賄數目一致。我記得你說過,安大富之所以無罪開釋,是因為找到目擊證人,證明見到他進衙門的時候,手上并沒有拿著任何東西,身邊也未跟著任何仆人,所以行賄證據不足,才被釋放的。”
顧雋點了點頭,但其實父親對此一直有所保留,覺得安大富當時星夜來找他,如果不是為了行賄,又為了什么呢?至于那些銀子,他也許是刻意不自己帶著,用其他途徑帶進去的,也未可知。所以盡管后來安大富被釋放,父親卻只覺得是天網恢恢,顧家和安家的關系,也從此惡化。
難道說,安大富當真沒有行賄?真正行賄的人,是薛將軍?其實身為父親,愛子心切,想要用錢擺平事情,倒也不值得奇怪,可他記得父親說過,薛將軍當時從頭到尾置身事外,大義滅親的態度更是令人贊賞。再說,父親根本沒見到過薛將軍,又怎么會是薛將軍行的賄呢?
“這恐怕咱們就不得而知了。”湛君瀟道,“不過這么多年,安大富一直堅稱他沒有行賄縣官,對你父親也大有報復的態度,一個人如果做了虧心事,還能二十年如一日地反咬一口,那可真不簡單。”
“除了這件事,薛夫人還提到過其他的事嗎?”顧雋問。
湛君瀟搖了搖頭:“床笫之間,能聊的事情有限,何況梁友華對薛將軍的舊事根本不感興趣,是薛夫人自己倒苦水倒出來的,說薛將軍自從兒子死了之后,便郁郁寡歡,性情大變,對她也不如從前溫柔,言談之間,頗有怨怪顧大人之意。”
當年薛逸雖然犯下大錯,好在及時被發現,沒有釀成真正的惡果,如果不是有人行賄,再加上他在公堂上行為張狂,有恃無恐,引起民憤,根本不會走到最后那步。父親年少氣盛,又向來憎惡權貴欺凌弱小,薛逸既是權貴,又有鼓動他人為其脫罪之嫌,父親一氣之下,便重判了他十年流放。
最后薛逸的結局也很令人唏噓,他才流放不到三年,便因病去世了。他去世的那年,父親正好調任京中,跟薛將軍變成了一朝同僚,原本擔心薛將軍會挾私報復,沒想到,薛將軍卻態度如常,絲毫沒有芥蒂,反倒使父親更為愧疚。
后來父親每次提到薛將軍,言語間總是充滿了敬佩,更要他以薛將軍為榜樣,做人不偏不斜,堂堂正正,必要時候大義滅親。可如果薛夫人所說的是真的,那薛將軍恐怕不止偏了私,肯定還恨極了父親吧?
既然這樣,他又為什么沒有報復呢?
顧雋腦子里瞬間多了許多疑團,一時間也拆解不開,只能任其留著。
“其實我叫你過來,不是為了讓你解開陳年舊案的,”湛君瀟拍了拍他的肩膀,“薛將軍人都去世了,也不可能對顧大人做什么了,你管他當時到底有沒有賄賂顧大人呢。”
“你說的也是。”
“干脆就把事情推到他身上去,這樣你和安小姐的阻礙,不就沒有了嗎?”湛君瀟話鋒一轉,語不驚人死不休。
顧雋盯著他看了半晌,扭頭就走:“我懶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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