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穿到古代當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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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房力薦為魁首的卷子……
周副考官接過那份薦卷,笑問:“兩位房考官如此力薦,不會是桓同考師弟的卷子吧?本官倒要仔細看看了。”
兩位同考也不知是不是桓凌師弟的。這幾天大家判卷子判得頭暈眼花,看不少文章中解釋典章的句子都覺眼熟。他們二人猜來猜去,不知誰中誰不中,拿著卷子問桓凌他也都笑而不答,反倒叫他們兩人琢磨得心中難安。
這份莫非真是宋子期的?
可他一個北直隸人,若說能考得比福建本地的才子還好,不可能吧?
二人苦笑著搖頭,指著桓凌說:“我們兩個自然不知桓同考的師弟文風如何,他自己必定是早認出來了,只是瞞著不說,看我們這里猜測為樂呢。”
桓凌笑道:“宋時雖是我師弟,我也不能強求諸位考官給他多添幾個圈,抬抬手取中了他吧?不如索性不說,只看他自己的文章入不入得諸位考官之眼了。”
當然,時官兒的文章本就是千好萬好,只看取中名次高低,萬無落第的道理。
兩位主考也被他這說法逗笑了,高編修握著那束卷子說:“我猜宋學生的卷子必在春秋房取中的這七十份卷子里,不然這幾天早見桓考官急著搜落卷了!”
眾人笑道:“不錯不錯,看桓考官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小宋怕是考得極好,不然他怎地全不擔心師弟會被黜落?”
福建省鄉試總共只錄八十五人,詩經房便占去十之三四,春秋至多能占兩分,他能有這般淡定,必定是師弟的卷子已是本房薦卷中最好的幾份之一。
高編修暗暗猜測他們手中這份堪為魁首的薦卷便是宋時的,取來各房二三兩場試卷后,便叫周副考官與他同看手中那份。
第二場考的是四道判題、一道擬宋慶歷元年進萬年歷的賀表、一道論“大哉圣人之道”的小論。
判題皆是出自大鄭律,對便是對、錯便是錯,這份卷子里又能在依制合律之上對于弱者加了幾分憫恤,兼顧律法與人情——
如判婦人背夫私逃之罪,別人多按和奸直接判了兩方各杖九十,他卻要分出婦人是自愿通奸或是受男子挾制不得已與之通奸的。若是自愿的,雙方問罪之外,更要細究有無居中牽線者,若有也須治罪。但若是因男方以勢挾迫婦人相從的,便宜按官吏逼奸治下百姓之例,將其罪加二等,杖一百、徒三年,婦人則宜視情況減等。
只看這道判題,便不是只坐在房中看書,不問窗外之事的書生能判出來的。
給事中主彈劾天下官員違法之事,于律法都學得格外精熟,見了他這能善用律法十六字意訣中加減刑之訣的答案,驚喜道:“難怪兩位房考官一力推薦此人,單這道判題便寫得嚴謹細致、輕重得宜,不似未經官場的儒生,倒像是個斷過無數案倒的老道通判。”
老道不老道的且不論……這些考生中好像確實有一位的師兄就是個通判哪?
兩人對看了一眼,各有所思,先在判題后面題了兩句“問擬得當”“論罪精詳”的判詞,便迫不及待地看起了后面的表章與論題。
獻表考驗的是學生的文筆,只要詞意典雅,稱頌得宜即是好文章,而這個學生的獻表中不光引述了自上古以來圣人定歷法之功,竟還略寫了幾句些觀星象、推演歷法之道,并能將古今計算歷法的方式相比較,指出推衍歷法的舊制究竟是怎樣出錯的。
他們這兩位考官都只在史書中看過新歷舊歷計算出的日子有差之事,他竟能寫出錯在何處!
別人在場上只求寫出典雅合制的文章就夠了,他哪兒來這么多工夫,還把這點添進去!他老師是什么人,竟還懂得天文歷法?
兩人看完了文章便急著去找判語,想看看桓凌對這題是怎么判的——若是他師弟寫的,他的判語中或許有些珠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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