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身體原本就是天生靈胚,經(jīng)絡(luò)優(yōu)于天下人,尋常藥物起不了多大作用,然而現(xiàn)在體內(nèi)這力量如此強悍,難道說,他吃了什么仙品草藥? 仔細(xì)回想一下,洛驚禪能想到的,只有那銀光閃耀猶如利劍的井魚! 是了,小夫妻倆沒資質(zhì),未曾引氣入體過,經(jīng)絡(luò)如同完全斷流的河床,吃了這井魚反而無礙。然而他這兩天打坐修行,已經(jīng)將靈氣引入身體,就好比全身經(jīng)絡(luò)打通,有溪流在其中流動,井魚入體,便猶如洪水泛濫,沖刷脆弱的經(jīng)絡(luò),自然叫他痛不欲生。 他咬緊牙關(guān),死死忍住,想要通過打坐修煉,讓體內(nèi)奔騰的河水平穩(wěn)下來。 洛驚禪:不能叫出聲。不能叫他們聽到。 反正他們也幫不上忙,憑白惹人擔(dān)心。 他艱難坐起,疼痛切割身體,意識卻格外清明,耳朵里還聽到了咯吱咯吱床板搖動的聲音。 洛驚禪:…… 那井魚雖說無法對普通人起到擴寬經(jīng)絡(luò)的作用,卻也有虎鞭鹿血的功效,隔壁小夫妻倆正在妖精打架,他們恐怕不知道,在他們逍遙快活的時,他兒的這具身體,很可能保不住了。 洛驚禪不知道原主的元神去了哪兒。若他沒熬過去,小夫妻倆清早起來,看到床上血肉模糊的一團,也不曉得會不會崩潰。 他不想嚇到無辜的人,破壞一個溫馨的小家庭。 洛驚禪咬牙堅持:我一定能撐住。 只是周身越來越疼,他根本無法維持住打坐的姿勢,更別說引導(dǎo)靈氣在體內(nèi)運行了。洛驚禪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哼出聲了,他咬緊了牙,似乎仍舊有破碎的呻吟從牙縫里擠了出去。 原本清醒的意識也逐漸模糊,這是疼痛已經(jīng)超出了極限,連金丹期修為的元神,都快負(fù)荷不了的意思。 也不知道,這一次昏死過后,能不能回去? 就在這時,洛驚禪聽到大門哐的一聲響。 嬌嬌弱弱的豆腐小娘,一腳踢開了大門,旁邊拿著根長凳打算撞門的窮書生顯然愣了一瞬,“娘子。” 古青桑:“我就是太心急。這就是母愛的力量嗎?” 窮書生點點頭,視線轉(zhuǎn)回床上,急道:“禪禪。” “一定是那酒水的問題,他還這么小,以前也未喝過酒。”他一臉痛苦,“都怪我。”說話時,人已經(jīng)沖到床邊,將洛驚禪背到背上,“禪禪忍著點兒,爹帶你去看大夫。” 洛驚禪想說,別碰我!我打坐,我打坐了才有救。 村里的郎中治不好這個。 然而,他一開口,就是哭聲,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等到身體落到書生背上,被他背著一路小跑,洛驚禪眼前一黑,心道,完了。 體內(nèi)靈氣本就在橫沖直撞,再受此顛簸,他必然會爆體而亡。 賊老天,害我不淺! 腦子里剛閃過這個念頭,洛驚禪就噴出一口熱血,意識更加模糊了。 古青桑提著燈給仇牧遠(yuǎn)照路。 剛剛洛驚禪嚎嚎大哭鬧出的動靜很大,隔壁那家的男主人都披了衣服出來,著急地問:“咋的咧,這是咋了啊?” 小兩口腳步?jīng)]停,卻仍是回了一句,“蘇大爺,禪禪吃壞了肚子,我?guī)フ掖蠓颉!? 蘇大爺連忙道:“那可麻煩了,余大夫昨日去鎮(zhèn)上進藥材,還是坐的我的牛車呢,他得三天后才回來。” 小兩口異口同聲:“我們不找余大夫,就找村尾的茍大夫就行。” 蘇大爺急得跺腳,“那哪成,那哪成!”那茍老頭就是個獸醫(yī),治下牛馬還湊合,哪能治人。 他想跟過去看看,又覺得冷,打算先回家添件厚衣服。 進屋就被自家那口子攔住,“大冷天的,你瞎湊什么熱鬧。” 蘇大爺:“小禪生病了,看樣子病得不輕,他們把人往茍老頭那送怎么成,還不如去找余大夫那學(xué)徒看看呢。” 第(2/3)頁